哈哈哈......,听完了李崇真形容的长孙冲,窦宽对于这位驸马都尉充满了好奇,宰相之子、皇后的侄子、妻子还是皇帝和太子最宠爱的公主,这样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让上三分。
牛进达的刚正不阿的名头,他在下面的时候早有耳闻,可既然这样的人和长孙家作对,那份量也是不够的,之所以一直出现大的矛盾,太子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就要说这位驸马都尉还是有些人情的。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什么时候由长孙将军来定。”
“哎,真是便宜他了,办了这点事就让人作东,他们内卫府的官儿也太好当了吧!”,李崇真说的虽然听起来像是牢骚话,但他心里明白,这是窦宽在主动融入东宫的这个集体,太子把自己安排到廉政部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这长安城的官多如过江之鲫,想要如鱼得水就不能像他从前那样独来独往,要不然官儿当的越大,死的就越惨,刘文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摆在那里吗?
就在二人调笑之际,前面有一个年轻人正在被大户人家的管家扫地出门,口中的污言秽语那就别提有多难听了。而这位年轻人,提着一杆大戟,背着一张宝雕弓低着走,默默的走着,好像根本听不到后面的人骂的是什么。
有道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年轻人的遭遇都被窦宽看在眼里,这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被人扫地出门,感同身受的窦宽和李崇真对视一眼后,敢拦住这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
看了一样不远处的武安郡公府后,窦宽笑着说:“小兄弟,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不管你是想依附于谁发迹都是不可能的,应该趁早的醒悟,不要到两鬓斑白在醒悟就晚了。
今日他们看不起你,这不要紧,只要肯吃苦、努力,将来前途定然坦荡,他们倒时侯再与你交往,那就是高攀了。”
不用想也知道,长安城勋贵之家每天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无非就是不受主家待见的门客被赶了出来。他们这些人中有鸡鸣狗盗之辈,也有才学、武艺出众的人才,看他手中这杆沉重的兵器如无物,就知道了面前的这年轻人的武艺非凡,要不然也舞不动如此沉重的兵器。
窦宽虽然是文官,但一些常识还知道的,在诸多的兵器中最难大成的就是戟和镋,昔日吕布和宇文成都以这样的兵器纵横天下视各路诸侯为草芥嘛!这样的人应该去战场立上一些功劳,光宗耀祖岂不美哉,留在这给薛万彻这样莽夫当护院太浪费了。
看到面前的两位都身着官服,尤其和他说话的还是一名紫袍大员,那定然是朝中的重臣,如此高官竟然能和自己这样贱如草芥的人如此说话,实在让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
于是,整理了一下杂乱的衣服,行了一礼,面露感激之色的说:“您的话让晚辈茅塞顿开,薛仁贵感激不尽,若有一日飞黄腾达,一定报答先生今日一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