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李承乾上心的事不多,就算是一州一道大员要职,只要他想也能从皇帝那里要出来,比如说洛阳那么重要的地位,人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岑文本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景教,如何能惊动的了一国储君呢,这样的教派在大唐国土中不知凡几,不要说一国太子了,就算是他可一本奏上去,也可让这个教派烟消云散。难道就因为人家在长安城附近盖了几家寺院,惹怒了他?不会吧!
岑文本当然不明白,李承乾是个绝对的民族主义者,对于土生土长的道教尚且不屑一顾,更不要外来的教派了。再加上这些不要脸的红胡子竟然把脑筋动到苍文书院去了,那他们不死谁死呢!
自李纲过世后,李承乾就把苍文书院交给了张玄素,今年开春后,张玄素就发现翠微山附近出现一群红头发、绿眼睛的人,他们穿着黑袍子手拿着一本名为圣经的破书,到处宣扬什么上帝的福音。
而且,不知道经过那个混蛋的允许,盖了一座什么大秦寺,除了招收信徒之外,还办了一些私塾,专门教受异域的语言和宗教教义,这可吸引附近不少的居民,甚至他们教唆百姓把在苍文书院进学的孩子也送进这所谓的教会学堂。
如此恶意的挖墙角,怎么能不让老夫子张玄素大动肝火呢,在大唐就算是国子监的儒学大家,也不敢在老夫的手里抢人啊。于是,怒在火中烧的张玄素一本就奏到李承乾这,让自己的学生收拾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李承乾以工业区商队时常来往于西域为由,向皇帝讲述化为名景教的天主教是如何在西方大陆上愚弄百姓,玩弄皇权的,......,当他说道在西方国家皇帝在登基时要经过教皇加冕的时候,李世民直接就摔碎了手中茶盏。
啥玩意,当皇帝还等经过你们那些什么教皇或者红衣主教的同意,这不是疯了吗?要是让你们坐大了,那大唐可就不姓李了,该姓那什么上帝了是吧!作为气吐万里如虎,一言九鼎的帝王,李世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这样教派存在的。
他不得不承认,李承乾说的没错,他们不是在宣传教义,教人向善,而是在有计划的腐蚀国家的根基,这不是比那些阴谋造反的前朝余孽更加可恨吗?
还没等皇帝说话,一直旁边没有说话的岑文本适时的站了出来,只见他拱手言道:“陛下,梁武帝之祸就是前车之鉴,虽然这个景教眼下还不成气候,对朝廷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长此以往呢,会不会比当年的fo教闹的更大呢。
臣以为会的,最起码如太子殿下所言,他们西方之地就是这么干,其目的就是将国家纳入其所谓的教会旗下,然后奴役我华夏大地上的百姓。如此教派,如此收买人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其野心吗?臣以为必须严令禁止,并以妖言惑众、图谋不轨的罪名,严惩其魁首,将其险恶的用心昭示天下!”
听到岑文本如此说,李承乾在心里不由的为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太特么会来事,虽然在殿外满口仁义道德说自己要为天下的百姓张目,但进了殿后却缄口不言。一直等到皇帝有所表示才站出来进言,这样人啊,天生就是当官儿的料,比舅舅那牛脾气圆滑太多了。
“恩,景仁之言,甚合朕意,朕这个天子尚且时常自省其身,生怕作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些异域的僧侣竟然如此还敢打着这样的目的在我大唐的国土上行事,这不是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