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封德彝死了,宇文士及也不会出来替他辩解,况且他还称病外放到蒲州当刺史,所以当年的事儿就算许敬宗满身都长着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延族,既然孤今日知道此事,断不会就此不理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狗,他就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孤没有父皇那么多忌讳,不管是谁做了危害社稷的事儿,只要有证据,孤照杀不误。绝不让你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到时候,孤一定奏请陛下让你亲审此案,如何?”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许敬宗是喜行于色,随即起身拱手:“殿下能如此,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殿下大恩。”
许敬宗的心情李承乾能理解,他对宇文家可是恨之入骨了,这里面有他父亲的原因,也有他被打压多年的怨气。
“好了,那么多礼数干什么,你也是一心为朝廷着想嘛。你是东宫的官员,司经局是干什么你也清楚,不管查出什么,孤都会让赵节给你送来一份卷宗,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是直接吩咐他们去做。
另外,以你的资历早该升迁了,这样,从今日开始晋你为东宫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上,你也知道这个品级是孤能任命的最高品级的官职了。”......
和许敬宗聊完之后,天就已经黑了,李承乾随即来到李纲的书房和老头儿一起用膳。
“李师,您这可是给学生挖了个坑啊,延族事涉两朝隐秘,其后的涉及的关系可谓是盘根错节,今儿以后恨学生的人,可是会越来越多了。”,话间,李承乾还殷勤的给老李纲夹菜,今儿老头兴致不错,还是应该多吃一点的。
听到李承乾这些说,老李纲放下手里的碗,一脸正色的盯着李承乾说道:“许延族性格坚韧、才学非凡,其机敏不下于你舅舅长孙无忌。
如果不是你树敌太多,老夫可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的,留他这里教书育人,不比去朝堂里扯皮强吗?”
“老夫历经三朝,什么样儿的事儿都见过了,即使长孙无忌和你再怎么亲,他收先效忠的是你父皇,其次才是你。而许敬宗不同,除了你以为他没有别的选择,有他在你身边就多了一层保障,你有什么可抱怨的啊。”
话毕,还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佯装愤怒要教训下李承乾这个不知好歹的学生。
看到老头儿这么高兴,李承乾也是笑着把头伸了过去,不管怎么样,老头儿高兴就好,尊师重道嘛。
再说这么大年纪还替自己守着这里,他对自己这份心可是到了无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