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声隆隆催转,暮声隆隆呼月出。暮时置于街坊的大鼓,八百声而门闭,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其主要用于警戒以防盗贼,也兼有报时的作用,以开启坊门。
而这坊街鼓声中把沉睡了一夜长安城从睡梦中唤醒,百姓们一天的劳作也由此开始。官老爷们也根据这条上朝的新规矩从各坊间的府邸向太极宫涌来。此条谏言的始作俑者就是皇帝边最近的红人:马周。
站在太极宫玉阶上的李承乾看着下里着不同袍服赶来参朝的官员们,不由的吟道:“鼓声初动未闻鸡,赢马街中踏冻泥。烛暗有时冲石柱,雪深无处认沙堤。”
“下好才啊,老臣今能听到如此应景之诗这一的疲倦也就全然消退了。”,长孙无忌笑着走到跟前,而在他后面跟着的就是他的老师张玄素。
“不是说还要几天吗?舅舅和张师傅什么到京的。”
“臣等五更到京,下的体怎么样?”,张玄素皱着眉头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本来这两人是准备在家休息一再进宫复旨的,可回到家中后听闻了李承乾遇刺后那里还坐得住。这不在朱雀街汇合后急急忙忙的就进宫了。
“问题不大,咱们还是先进去,下了朝回头再聊。”
早朝程序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老三样,首先是房杜二位汇报下朝中大事进程,然后再有自己那位皇帝老爹发表一些意见和感慨,最后才能轮到自由提问和回答的环节。
对于这样老又麻烦的早朝,李承乾早就不厌其烦了,咱就不能痛快点早说完早利索,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办各的差事,非要一堆多人在里扯这么长时间皮吗?
有意思吗?他们中多少人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的。李承乾实在是搞不清楚下面这些家伙每天的兴奋点在那,为什么都这么精神奕奕的。
待李道宗和戴胄出班把准备整整十天的调查结果陈奏给皇帝。
随后李世民坐在龙椅上好吐了好一顿苦水,说什么自己对待臣子们是多么的宽仁,同时也狠狠的批判了一顿苏亶的丧心病狂、不识抬举。
可就在李世民准备盖棺定论的时候,萧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陛下,老臣又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你特么都出来还问当不当讲还有意义吗?李世民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只憋出了一个讲字。要是不让人家说话,不就堵塞言官进谏之路嘛。
“陛下,臣听闻这为苏家小姐是隋室之后,并且正是此女指使自己手下的前隋余孽刺王杀驾的。
老臣不明白江夏王他们的调查结果为什么是这样,就凭他苏亶一届文官能掀起这么大的浪吗?.......”
萧瑀的话说完,立刻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内也随即响起了众臣的议论之声。萧老头说的对啊,他一届文官那来这么大能耐培养这么多死士,这不是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吗?
这种事还是得实事求是的好,这次刺杀太子,下去刺杀可就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