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群狱警冲了进来。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端着黑漆漆、冷冰冰的枪,森然枪口瞄准女孩儿,仿佛女孩儿只要再妄动一下,无情的子弹便要将她打成个筛子。
女孩儿仍然没有惧色,她只是挑眉笑开,还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嘿各位,不要这么紧张好吗?我们只是做点午餐运动游戏而已。”
女孩儿轻快地笑着,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可至此仍然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相信她是无害的。
刚倒下的两具新鲜尸体就是最讽刺的证据。
女孩儿见这些人还是不愿意放松警惕,无聊地放下手,笑容也慢慢淡下去。
“真是无趣。”
伴随着她笑容的彻底消失,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在监狱内展开。
始作俑者正是这个稚嫩的女孩儿!
当惨剧过去,吓得屁滚尿流的瑞安成为唯一幸存者,坐在尸山血海里牙齿疯狂打架,看着女孩儿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时,终究扛不住恐惧朝着女孩儿磕头认错,求求她饶过自己一命。
女孩儿抬手拭去脸颊边滑落的血珠,依然是有礼貌的询问:
“所以我在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
“cut!”
阿尔弗雷德挥挥手,满意地结束了这次拍摄。
今天的拍摄任务原本预计要拍一整天,但是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钟,任务就已经提前达标完成了。
这也意味着工作人员们都能在今天提前下班,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场基本所有人心情都很好,以导演阿尔弗雷德为最。
不过当他看着指尖还滴着血浆的江棠,慢悠悠朝着自己方向走来时,残留在心头的恐惧依然挥之不去,看江棠跟看宝贝似的眼神也跟着一顿,有点后脑勺发凉的错觉。
刹那间,阿尔弗雷德就有点理解瑞安眼睁睁看着一个魔鬼朝自己走来时的绝望和恐惧,因为他现在也体味到了三分心情。
好在阿尔弗雷德和江棠实在是熟悉,两人在老酒馆是喝过酒啃过鸡腿的交情,不会折在这小小的入戏上面。
于是阿尔弗雷德很快就调整过来心态,转眼就能和江棠若无其事地笑着说话。
他是恢复得够快,片场其他工作人员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
特别是那些和江棠对过戏的群演,连和江棠对视都不敢,纷纷错开她所在故意绕道走。
围观的片场工作人员们,有一个算一个,对江棠也是畏惧多余感激,看江棠时总觉得心里凉凉的,好像混淆了电影里的角色和现实里的她。
江棠感觉到这些人对她敬而远之的疏离态度,笑笑也没生气,她认为这范围是对她演技的一种夸赞,坦然若素地将这些敬畏眼神全盘收下。
她用毛巾擦着手上血浆,笑吟吟地跟目光所及的工作人员道谢,本来是很寻常的举动,但是那些被她“问候”的人脸色越发白了,也不知道晚上回去睡觉会不会做噩梦。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阿尔弗雷德跟前,阿尔弗雷德也忍不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