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点水?你的脸有点热。”
西泽尔从车载小冰箱里取出矿泉水,塞进江棠掌心。
“酒精作用而已。”
江棠不以为意,至少她的大脑还是清醒的。
但她还是拧开西泽尔递来的水,递到唇边喝了一口。
她突然笑了起来。
西泽尔不解:“怎么了?”
江棠偏了偏头:“居然没见你生气。”
她指的是聚会后半段,江棠全程被剧组人包围,西泽尔就只能在人群外望着她。
西泽尔撇嘴:“我又不是气包,哪能每天生气。再说了,看到他们那么喜欢你,我也挺高兴的。”
虽然说内心还是有点小小醋意吧,但总归是高兴居多,毕竟有这么多人都能看到江棠的好,然后发自内心地喜欢她,这是让江棠和他都很开心的事。
江棠促狭地睨着他:“很豁达啊。”
西泽尔脸颊有些发热:“别笑了。”顿了顿,还威胁,“再笑我就亲你了!”
江棠没忍住,低低笑起来,让西泽尔气恼地准备把威胁付诸行动。
结果,江棠先倾身过来,西泽尔当即条件反射地扶住江棠后脑勺。
两人的呼吸从平静到紊乱再到平静。
江棠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姿态慵懒地倚在车里,路上霓虹光影如水在她皮肤流淌滑过,无端滋生出蛊惑。
西泽尔抿住唇角,嘴里弥漫着清冽香气,也不知道是酒香还是她的香,总归是让他的血液无故燥热沸腾,触电般的酥麻感从后椎骨一路攀爬至天灵盖。
他下意识看向前座,司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景色,但这仍然让西泽尔冷静许多。
他轻声问:“要不要睡会儿?你下午都没有休息。”
江棠的确是有些困了,索性调整位置在后座睡下,头枕着西泽尔大腿。
西泽尔突然喉咙发痒咳嗽起来:“那个,棠棠,你往前一点。”
原本面对着西泽尔的江棠,抬眼看向他,又露出笑意,干脆翻了个身。
西泽尔又失落又庆幸,最后还是平静下来。
他用手掌有节奏地轻抚江棠凉凉的发丝。
慢慢的,他也来了困意。
宾利还行驶在深夜的洛杉矶大道。
车内两人已经亲密依偎,沉沉睡去。
第二天,西泽尔还是取消了晚上的夜景餐厅行程。
他说起原因时语气很平静,好像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江棠却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西泽尔的无语和憋闷,难怪昨晚她去了,总觉得他的别扭小脾气里,藏着那么点点委屈。
然后她没忍住笑了。
对此西泽尔表示很豁达,一点儿也没有要恼羞成怒的意思。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新的行程!绝对比那家夜景餐厅厉害一百倍!”
“是吗?”
“棠棠你居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