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晚都快忘了这个经文是当年为皇祖母祈福的时候所抄写的经文,皇太后去世的早,楚枫晚都快记不起她这个皇祖母的样貌了。
但是楚明轩仁孝,每年都要后宫的嫔妃,皇子和公主都要在皇太后忌日那一天跪在清安殿,一天不进食,要么抄写经文要么跪拜,为皇太后和南楚祈福。
而楚枫晚所抄写的经文就是祭拜皇祖母的,若是谁动了,便是对皇太后的不尊重,不论是嫔妃还是皇子公主,楚明轩定是要好好怪罪的。
楚枫晚作势跪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些委屈说道:“父皇,儿臣以自证清白,还望父皇明察,找出是谁居心叵测,想要陷害儿臣,污蔑南楚的名誉。”
楚明轩看着楚枫晚委屈的模样,又想起之前说的难听话,有些愧疚,站起身将楚枫晚扶起来,拍拍楚枫晚的手说道:“晚儿,你受苦了。”
楚枫晚不着声色的从楚明轩手中抽出手,退后一步说道:“之前五姐想要污蔑儿臣清誉,如今又来,儿臣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宫中的人,只有父皇查出了这背后是谁想要害晚儿,晚儿才能放下心来。”
楚明轩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以下,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在身后说道:“这是自然,这次若是抓到了是谁要陷害你,父皇绝对严惩,绝不姑息。”
外面传来脚步声,林太医走进昭阳殿,看见楚明轩后跪在地上请安:“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六公主。”
“林申,你怎么来了。”楚明轩问道。
“回皇上,昨日六公主托人去太医院传微臣,微臣给六公主查过以后,发现公主近日赶路疲劳,未曾好好休息,昨日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导致肝火旺盛。”
“嗯,那你好好给公主瞧瞧,照料好公主的身子。”
楚明轩说着看向楚枫晚:“晚儿,你就好好休息,朕定会派人查出这件事情,替你洗刷冤屈的,至于乐殊,那奴才确实样貌清秀,继续在你宫中恐怕还会惹起流言蜚语,让他到朕跟前来吧。”
“父皇,儿臣以为这个时候将乐殊移出昭阳殿才会引起不知真相的宫人猜测,不如让乐殊继续待在昭阳殿,待乐殊恢复好了,这宫中流言蜚语消散了,再去金銮殿中当差。”
楚枫晚这么说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乐殊,她说的不错,若是这个时候就让乐殊调离昭阳殿,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宫人们定会猜测是不是确有这流言。
而乐殊现在被慎刑司毒打,若是再去金銮殿没有人照料,那怕真的是废了,而若是留在昭阳殿,春碧都能照应着,至少能让乐殊的伤养好了。
“嗯,你说不是没有道理,那就依你的,待乐殊的伤好了之后再去金銮殿当差,乐殊在慎刑司受了一天的刑罚也没有招,算是个衷心的人。”楚明轩点点头看向林太医:“林申,待乐殊回来后你好好的给他看看。”
“是。”林申恭敬的说道。
“刘公公,解除昭阳殿的禁足,向六宫各部说明六公主与乐殊无关,若是朕再在宫中听到谁传污蔑公主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
“儿臣谢父皇。”
楚枫晚的话中虽然说着感谢,可是眼睛和语气都是冰冷的,没有半点感恩之情,原先她会自称小六,会自称晚儿,可是如今就只有儿臣了。
儿臣儿臣,终究是臣子罢了。
这四个月她变得乖巧,楚明轩自从她答应和亲后也待她极好,她都快忘了自己这位父皇骨子里带有的君王独有的猜疑和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