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不是给谁写过东西但是忘记了?”春碧喃喃道:“应该没有啊,春碧都是陪着您的,若是您有写了东西送人的,春碧肯定记得的。”
楚枫晚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桌子说道:“清安殿。”
清安殿是后宫嫔妃祈福之地,有些要抄送经文的便送到这里,烧掉以表诚心,楚枫晚也写过,但是她没有烧掉,而是挂在了清安殿院内的树上。
这个举动曾经被楚明轩夸赞过,所以就在后宫流传开来,嫔妃们分分抄写经文挂在树上,那个时候楚枫晚还高兴过一阵子。
这件事说起来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她记不住这么多小事,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若不是方才春碧自己小声低喃提醒了她,恐怕她也想不起来。
“清安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春碧不解的问道。
“这宫中除了昭阳殿,唯一还有我的字迹,便是那清安殿院中的树上挂着的经文。”
春碧经过楚枫安的提点,猛地一拍手说道:“是了,如果这字迹不是从昭阳殿传出去的,便也只有那经文了,只是现在出不去,如何查看那经文是不是被人动过。”
“乐殊是个聪明的,他在宫中既然有这么多的眼线,这件事必须要有人在外面接应,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再等等。”
楚枫晚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有些愁容,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并不能确定乐殊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慎刑司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她是真的有些担心乐殊会撑不住,折在慎刑司里。
慎刑司
“乐殊啊,第三次进慎刑司了吧,这次可比之前两次要严重多了,你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乐殊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满是鞭痕,白色的衣服上浸满了血,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听着狱吏说话。
狱吏看乐殊没有理他,上前捏住乐殊的下巴,逼迫着他抬起头来,乐殊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大汗,可是眼睛却是十分坚定。
狱吏伸出另一只手摸着乐殊的脸蛋,脸上透露出猥琐的笑容:“瞧瞧这清秀的面容,当太监真是可惜了。”
另一个狱吏十分嫌弃的看着眼前的狱吏说道:“你恶不恶心,你要有龙阳之好就自己滚回家去,别在这污我们大伙的眼。”
乐殊眯着眼睛看着狱吏,冷笑了一下,一口口水吐在了狱吏的脸上,用着口型说道:“恶心。”
狱吏一下子松开了乐殊,撸起袖子擦干脸上的口水,面容立刻变得狰狞起来,让本就丑陋的面容又丑了三分。
他扬起手中沾了盐水的鞭子,没有一点留情的挥到乐殊的身上,鲜红的血顺着皮肤和衣服一点一点的落在地面上。
而从进慎刑司到现在,乐殊没有呻吟一句,更没有喊一个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