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晚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明白承公公说的做好准备是要做好什么准备,她走进金銮殿时,看见皇后已经坐在了里面,正在和楚明轩不知道说着什么。
皇后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现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样的人最受不得刺激,若是好好调理还能活个八年十年,可若是受了刺激,或许几个月都活不了。
“小六请父皇安,请母后安。”
“嗯,起来吧。”楚明轩指了指楚枫晚身后的座位:“坐吧。”
楚明轩神情并无不妥,但是楚枫晚总觉得这金銮殿飘荡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让她隐隐约约的有一些不安,可是具体她又不知道这份不安来自于哪里。
“刘奇,把东西递给六公主。”楚明轩看向身边的刘公公说道。
楚枫晚顺着楚明轩的话看向刘公公,见他手中拿着两张信纸模样的东西,双手端到楚枫晚面前,楚枫晚迟疑一下,接住这两张信纸。
“看看,认识吗。”楚明轩指了指信纸说道。
楚枫晚看向手中的信纸,第一张上面的字迹她可以说是十分熟悉,因为这便是她的字迹,但是细节处又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乐殊,你我身份虽悬殊,但是这世上终究是真情不可泯灭,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今晚子时,昭阳殿西殿相见,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楚枫晚默读在心中,这是她的字迹不错,可是她却从未写过这样一封信,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将视线移到第二封信上面,上面只有一句诗,十分简短。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楚枫晚知道乐殊的字迹,这一看便是乐殊的字迹,至于这句诗,它源自于《凤求凰》,有什么含义,恐怕根本不需要解释,人尽皆知。
楚枫晚这下子是知道金銮殿为何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了,她抬头看着楚明轩不生气却比生气还要可怕的脸庞,猛地跪在地上:“求父皇明察,儿臣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更没有与乐殊私通。”
在南楚后宫中太监与宫女对食都是大忌,采蝶就是这么死的,如今说她与乐殊私通,这证据确凿的伪造信纸,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楚明轩看向楚枫晚,语气平静的说道:“乐殊的字迹朕便不评价了,只是你的字迹四岁时是你母妃教的,后来便是朕亲自教的,两者混合,形成你独有的风格,极难模仿,你告诉朕这后宫中谁有本事模仿你的字迹。”
楚枫晚的字是难模仿了些,但是只要想模仿,并不代表着模仿不了,只是困难了些罢了,她继续磕头道:“父皇明察,乐殊就在昭阳殿,我若是想与乐殊私会,何必弄这些留人话柄的东西,直接口头告诉便好了。”
在一旁迟迟没有说话的张皇后开了口,她将手帕放在嘴边轻声说道:“这上面的诗句太过露骨了,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儿,想必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相思。”
楚枫晚抬头看向张皇后,神情严肃的说道:“现在什么结论都没有下,母后不必急着定小六的罪。”
“放肆。”楚明轩低吼一声,带着些怒气说道:“她是你嫡母,你是如何和你的嫡母说话的?你回宫都没有去凤仪殿向皇后请安,反而先去了皇贵妃的宫中,你眼中可有你的嫡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