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在一旁寒着脸,他打一开始便猜到了这是酒,而且是嘉贵妃出嫁前埋下的酒,乐殊不知道楚枫晚知不知道这酒的意思,只是他知道,这酒不是谁都能喝的。
在中魏,这酒只能四个人喝,埋酒之人,埋酒之人的丈夫,埋酒之人的孩子,埋酒之人的儿媳妇或者女婿。
嘉贵妃是埋酒之人,楚耀帝是埋酒之人的丈夫,而楚枫晚是他们的女儿,这三个人喝都可以。
只是这酒给江尽舟喝了,是什么意思?
但是楚枫晚真的没想多,她只知道这酒的来源,却不知道这酒只能四个人喝,她还以为见者有份呢,只不过她才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在场的人只能江尽舟能喝罢了。
“你们都聚在这里作甚?”
所有人同时回头望去,见魏舒然一脸好奇的走过来,打量了以下楚枫晚手中的陶瓷罐猜测道:“这是姑姑出嫁前埋得酒?”
楚枫晚点点头,对于魏舒然能猜出来并没有意外。
魏舒然转头看向江尽舟手中空着的杯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瞠目结舌的说道:“表姐,你不会让江尽舟喝这酒了吧。”
楚枫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魏舒然这么大惊小怪:“是啊,怎么了。”
魏舒然啧啧了两句,迟迟没有说话。
“我喝了这酒怎么了?难不成这酒不能喝?”江尽舟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来头,看魏舒然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还有些好奇。
“中魏有个习俗,女子出嫁前要在娘家埋一壶酒,待自己的孩子出嫁或者娶妻之时再拿出来喝,但是这酒并不是人人都能喝,只有四个人能喝。”魏舒然说到这时停住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是哪四个?”
站在这里的没有笨蛋,魏舒然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剩下的不用魏舒然说他们都能想得到了。
楚枫晚顿时涨红了脸,捂着头别过头去看向春碧,用嘴型说着怎么办。
春碧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江尽舟愣了半天,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待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再说话时竟有些结巴:“我,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便快速走出去,真真做到了走路带风。
走出长乐殿他猛地靠在墙上,用手摸着心脏处,他能清楚的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公子,你脸红了。”怀瑾看到江尽舟这样悠悠的说道,像是看热闹一样。
“胡、胡说。”江尽舟立刻反驳道:“本公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因为这件事脸红?”
“好好好,您见的世面多。”怀瑾妥协,他家公子哪儿都好,就是太嘴硬了。
这边几个人看着江尽舟“落荒而逃”,魏舒然撇撇嘴,表情有些遗憾:“没意思没意思,阿然话都还没说完呢。”
“就你话多。”楚枫晚嘟囔道,而后站起身来:“今儿去扫墓,是不是得明天才能回来了?”
魏舒然点点头说道:“皇陵虽不算远,但是今天去也得明天回来了,今儿本来是要大家一起去的,只是朝廷中有事,皇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好,经不住折腾,便是只有阿然陪着表姐去了。”
“无碍。”楚枫晚接过春碧盛放好的酒:“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