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点头:“有可能,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好说。孟清源有动机,可孟家的人,要说动机,似乎哪个都有。只是,这个时间点的选择上,孟清源的嫌疑最大。毕竟,他现在正跟孟清辉争夺董事长的职位,他想利用孟清泉曾经对我做过的事,说动我跟他携手,扳倒孟清泉,击败孟清辉,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我也可以报复孟清泉。我拒绝了他,他反过来报复我……说得通。”
方星河突然歪着脑袋盯着年伯同:“说得通吗?”随即又点点头:“是好像说得通。只是,在这个是节骨眼上,孟清源这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吗?他跟什么孟清辉还是孟清泉的本领就费心费力斗的你死我活的,还要抽时间折腾出这么一场需要耗费人力物力财力,需要统筹、梳理,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要完整,还是在我们俩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一场抢孩子的戏码,孟清源的头脑得多厉害啊!”
年伯同看着她歪着脑袋看过来的视线,笑道:“星河也这么想?”
“是啊,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孟家最聪明的人应该是孟老四,就是那个企图到爸爸妈妈家当小孩,结果因为你的出生而失去机会的那个人,就是他故意把你扔掉了,让你那么小就受尽了苦。”方星河说:“孟老大也这么聪明?”
年伯同看她:“孟老四确实是孟家最有头脑的人。孟清源算不上蠢,但是绝对比不了孟老四,否则,孟道渠也不会在活着的时候,把集团的核心位置交给孟清泉。孟清源之所以有机会上位,不过孟清泉被送送进监狱的那段时间,他捡了个漏而已。这也导致了他自认为自己是孟家除了孟老四之外最有头脑的人。按照孟道渠的性格,他不过是在那段时间给孟清源一点作为兄长的尊严罢了。在他看来,孟家最终还是会回到孟老四手里,说白了,孟道渠了解孟老四,知道他不可能甘于人后,只要出了监狱,他就会把职位抢回去……”
“所以,”方星河接话:“真要说有脑子做这件事的人,这位孟老四似乎更有能力。”
“对,这么周密细致又出乎意料的攻击,确实是不像孟清源那种人做出来的,”年伯同赞同方星河的分析。
方星河努嘴,“可是现有的证据来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孟清源,甚至没有人提到过孟清泉。”
“这正是孟清泉更让人怀疑的地方。”年伯同说:“孟清源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蠢到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哪怕是恶心,他也会恶心一下别人,特别是孟清泉,表面看是孟清辉跟他争,实际上是孟清泉跟他说,如果是我,我真的要做一件坏事了,那自然是想着法子为自己开脱,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他人。”
方星河一把抱主年伯同的胳膊:“老年,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孟老四嫁祸孟清源?他聪明啊,而且他有钱、有人力、他甚至比别人有时间。他自己不竞争,不需要抛头露面,只需要指挥孟清辉怎么做就行,那他的时间都比别人多。他曾经伤害过你,最知道这种方式对中州孟氏人家的打击有多重,也知道一旦达成之后,就是一箭双雕,拉孟清源下马,同时也二次打击到了中州孟家的人。本来,中州孟氏和海洲孟氏就是两个对立的家族,根本就是有旧仇。”
年伯同见她一脸兴奋,越分析越激动的样子,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所以,我们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调查。现在就差孟清泉那边的证据。不过,结果应该也快出来了!”
方星河扭头看他,惊讶:“真的?”
“真的。”年伯同说:“我跟海洲孟家的人打过交道,而且还打过不短时间的交道,我知道孟家很多事。也知道孟道渠留给孟家后辈哪些人,更知道这些人当中,有哪些我可以撬得动,所以,知己知彼,这世上就没有多少解决不了的难题。”
方星河一激动,一把搂住他,哼哼唧唧的说:“哎,早知道我家孩子爸什么都想到了,我也不用每天费神想这些事了。”
年伯同笑道:“那怎么行?没有星河天天跟我分享消息,我怎么能收集齐全各方面的信息呢?一旦错漏了一个,说不定就错失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是不是?你看当初我们追车的时候,如果不是星河不断给我提供最新的消息,迪伦不会那么快被找到。所以星河不能留我一个人,两个人才有依靠,是不是?”
方星河满意的点头:“有道理,两个人才是依靠,看在你说的很有道理的份上,那咱两还是继续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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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年伯同说的那样,事件很快有了新进展。
方星河没有出现在抓捕现场,所以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在调查有了大发现的时候,很多人也从各种小道消息知道了很多细节。
抓人的那天天气挺好,孟清泉那时候躺在家里的躺椅上,喝着茶,听着气势磅礴的交响乐,激昂的乐曲让人心潮澎湃又沉浸其中,他闭着眼,轻轻的摇着躺椅,搁在扶手上当手指随着交响乐的节奏打着节拍,旁边的茶桌上,还铺开了一叠报纸,报纸上正报道着各种有关时下各种最新新闻的大版面。
孟清泉正惬意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是震动的,在桌子上随着震动不懂的滑动。
孟清泉听到了,但是他当没听到,他最讨厌在享受的人有人来打扰他。
手机一遍遍的震动,一点点的在平坦的桌面上滑动,伴随着震动的接连响起,手机一直震动到了桌子上边缘,“啪”的一声,手机的平衡一下失去,从桌子上掉了下来,砸到了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