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谭氏都快气炸了,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好事,没想到是晦气,她直接说:“要么我回去,要么换个桌。”
孟旭愣了下:“妈!”
孟谭氏再次拍桌子:“你别叫我妈,我可受不起你的这声妈!”
孟旭为难又难堪,他们那桌都是重要的人,男方的父母都在,自己的公婆都在,方寒金两个重要合作伙伴以及市里的一个领导也在,还要给新娘新郎留位置,这位置让谁让走啊?
那边,方诺亚突然从后怕过来,伸手搭在方星河的肩膀上:“姥姥去主桌吧,是我安排不周,我来协调。”他走过去,扶着孟谭氏站起来:“姥姥,原本是觉得主桌上男士多,抽烟的人也多,特地给你安排靠近主桌又没味道的,你不喜欢,那就请姥姥坐在这里,我坐到那桌去。姥姥说生我气,待会我跟舅舅们喝酒赔罪。”
孟谭氏剜了孟旭一眼,对方诺亚的态度软和多了:“难为你记着姥姥不喜欢烟味,不过,相比烟味,那桌有些人更让我倒胃口。”
“了解了解,某个人我看了也倒胃口。”方诺亚把孟谭氏扶着坐下,对孟旭说了句:“妈,忙你的去吧。”
孟旭看了方诺亚一眼,“照顾好你舅舅舅妈他们。”
方诺亚看了孟谭氏原本的位置,对孟清辉说了句:“小舅,你坐那边吧,这里我来坐。免得你们觉得不舒服。”
孟清辉看了年伯同一眼,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换了位置。
方诺亚在方星河身边坐下,“啧,有缘啊,难怪是兄妹俩,是吧?”
方星河深刻表示他是故意的,毕竟,要是一开始就安排在这里,肯定会让方寒金和孟旭不高兴,现在呢?孟旭不但不会不高兴,还会觉得这儿子没白养。
阴险啊!
她抿嘴睨他一眼,没说话。
方诺亚的手往方星河的椅背上搭,结果被年伯同一下拨了下去,方诺亚当没看到年伯同的手在椅背山个,再次搭了上去,年伯同再推,这次没推下去,但是两个人都为了争夺胳膊最有利最舒服的位置使力,脸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方星河问年伯同:“老年,你看这个新闻好意思啊,这是网上的旧新闻,说海洲孟家的孟老四被抓了呢,好好笑哦。”
年伯同:“……”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方诺亚要坐她旁边了,八成是防止她被孟家人揍,他点头:“做了违法的事,被抓也正常。只要做违法事的人,现在不被抓,以后也会被抓。”
方诺亚:“喂喂,你们能不能别在人家办喜事的婚礼上说这些奇怪的话?”
方星河瞌睡眼:“我这是看的新闻,还有一天我念给你啊。……孟道渠此次被抓算是二进宫……”
年伯同伸手扶额,星河,你这样会挨揍的,真的。
方诺亚瞌睡眼:“停,不算是什么新闻,这是旧闻,你别念了,再念下去要出事了……吸!”
看看孟家这几个儿子,脸都绿了,老大孟清源眼看着就要曝气揍人了。
方诺亚跟年伯同的胳膊还在较劲,说话都有吃力,“要不然你吃点花生米吧?”
桌上放着几个凉菜,热菜还没上。
他抬头看着年伯同:“年先生,你这是胳膊是不是放错地方了?跟我争什么争啊?”
方星河看看年伯同的胳膊,“争什么了?”
年伯同说:“方先生非要抢我搭胳膊的位置,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争这个口了。”
方星河这才注意两人较劲已经较的面红耳赤,她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椅背上,年伯同和方诺亚的胳膊正你挤我,我挤你的较劲。
方星河:“???”她伸手拍打方诺亚的胳膊:“你给我拿开,拿开拿开!”
方诺亚气炸了:“干什么?”
“这是老年的位置!”方星河说:“你跟老年抢什么?”
方诺亚笑:“这是我家包的酒店租的场地,这椅子的试用期,我比他更理直气壮,一个蹭饭的,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你拿开!”
年伯同不理,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方星河,方星河直接说:“现在坐的人是我,使用权是我,我乐意让谁搁就让谁搁,你拿走,我要让老年放在我后面。”
方诺亚冷笑:“好你个忘恩负义的方星河,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哥的?”
那边,孟清源阴阳怪气的开口:“诺亚啊,能跟那种男人在一块,忘恩负义可是标配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还真当她是你妹妹?你别忘了,婷婷才是你妹妹。”
方诺亚:“???”
他抬头,笑:“舅舅,这话您就在背地说就行,可千万别让我爸听到,他要是听到了,恐怕会说您才是外人,她是方家的人呢。您别忘了,您是姓孟的,她可是姓方呀。”
方星河在旁边拆台:“我可以不姓方。”
“你闭嘴!”方诺亚气死了,故意的吧死丫头。
孟清源看了方诺亚一眼,忍着怒火:“诺亚,你还是要分清家人和外人的关系,别伤了你妈的心。”
方诺亚笑:“不会的。妈知道谁是外人谁是自家人,要不然,她怎么坐在这个桌上呢?”
孟不凡看方诺亚一眼:“诺亚,别傻兮兮的见谁都认亲,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哭都来不及。”
“哎哟,真无聊。老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姥姥家隔壁邻居的大舅子家有个表兄弟,养了一头老牛,不但让牛下地干活还要上路拉车,顺便一天割一块肉,这眼看着就要割到心脏了,老牛跑了,结果这表兄弟非常生气的说:养了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她问:“你说不好笑?吃别人的肉,喝别人的血,还想要别人命,别人自救了,还说人家玩恩负义,真是侮辱了忘恩负义这个成语!”
老二孟清辞一直都没说话,听到这里,突然一下拍着桌子站起来:“小贱人,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