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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百里耷拉着脑袋,站在叶戈面前,“妈,你忍心看着我被人欺负,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年伯同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当我的面嘲笑我蠢……”
“他没嘲笑错。”叶戈说:“你是不大聪明。”
孟百里:“……”再次哀嚎:“妈,我被人骂蠢,你跟我爸脸上有光吗?”
“习惯了。”
“妈——”
“别嚎了!”叶戈扫了孟百里一眼,“你嚎个什么劲?这还不算你自己作的?你要么就打败他,证明自己不比他笨,要么你就顶着蠢货的名字认命。跟我嚎有什么用?我跟你爸这辈子所有的资源都用在你的学习上,也没把你教成什么优等生,我们也尽力了。你现在都奔三的年纪,还指望你能成聪明成什么样?不指望了,这辈子,我跟你爸就这命。”
孟百里焉呆呆的耷拉着脑袋:“妈,你不爱我了。”
“谁愿意爱一个蠢儿子?”叶戈正调制着随身携带的香粉:“你离我远一点,我在调香没看到?身上的细菌别洒我香粉里。”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宝宝?香粉都比我重要?”
“当然。”叶戈把口罩往上拽了拽,“香粉是我的爱好,你是我什么?”
“我是你爱子。”
“爱子?”叶戈冷笑一声:“你想多了,就是个儿子罢了,一个成年蠢儿子,我对你已经失去了爱意。”
孟百里:“妈——”
“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之后你再这样嚎。”叶戈把香粉装进纱包,再分装进消过毒的荷包,最后拿去密封。
这是她的爱好,同时也是她送给一些女性朋友的随手礼。
做完这些,她端着箱子出工作间,换了衣服,回头见孟百里还跟着,她叹口气:“你也不用跟着我。这么点事你捣腾到现在都没捣腾下来,只能说你脑子不行。”
孟百里不服气:“我也是想了很多法子的,但是就是不行,我也没办法。”
“怎么就没办法?你现在不就争个话语权吗?这不简单?”
“怎么就简单了?一点都不简单!那老贼舍不得把股份给我!”孟百里说:“是他不好。”
叶戈被气的,“股份就是钱,谁舍得把钱白白送给你?”
“那怎么办?他不给我,我就没办法压倒年伯同!”孟百里气得蹲在地上,“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打小就是,你们不就是嫌我笨吗?不就是觉得我不够聪明嘛?你上次还说想要年伯同当你儿子,你就是想要个聪明儿子……”
他一通念念碎,还是又委屈又可怜的语气,把叶戈气得半死。
叶戈转身看着他:“儿子,你能不能运作一下你那不够聪明的大脑,认真的想一想。不就是话语权吗?一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两个人说一样的话不就行了?”
想要破解这局面很简单,每个人都维护自己的权益,以致以自我为中心,跳不出原来的圈子,导致了干什么都想着自己。这个也想要更多的股份,那个也先刚要更多的股份,结果呢?自然是都想要自己捞的更多。
孟百里:“妈,我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当我没说,滚!”被蠢儿子气得不想说话。
……
孟百里百无聊赖的在海洲蹦跶,他觉得自己被爹妈抛弃了,好像他干什么都是错的,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爹不疼妈不爱,比年伯同还可怜。
关于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孟道渠几次三番找到他,最后孟百里烦了,于是他学着叶戈的语气怼孟道渠:“你老找我干什么?你能不能用你那不够聪明的大脑,认真的想一想。不就是话语权吗?一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两个人说一样的话不就行了?你找我有什么用啊?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把股份给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听我妈的话,不跟你玩了。”
孟道渠被他说的愣了好一会,他突然伸手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早一点想到这个呢?”
孟百里仰着脸,呆呆的问:“什么意思啊?”
孟道渠本想掉头就走,结果走了两步想到这事离不开孟百里,只得又回头解释:“哦,这事的意思就是呢,我跟年伯同的股份一样多,那位姓叶的小妮子不管事,那么,咱们俩要是步调一致,做同样的决定,这不就是话语权吗?”
孟百里问:“那意思就是,以后你得听我的是不是?我说往东,你就立刻往东,我说往西,你就立马往西,这样年伯同就不得不听我的话了,是这意思吧?”
孟道渠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用这小子身上了,这脑回路,抓不住啊,难道不应该是股份少的,听从股份多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股份多的,要听股份少的呢?
孟道渠看中孟百里一派天真无知的脸,如果不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要怀疑他是在装的了。
孟道渠郑重的说:“没有谁听谁的说法,就是咱们俩以后,可以有商有量。”
“好,那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年伯同把他女朋友让给我!”
孟道渠再次吐老血:“白总,这个恐怕不是股份能决定的吧?”
孟百里顿时失望:“那有什么用?”
孟道渠一愣:“可是,咱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年伯同不好过吗?这跟他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啊?”
“有啊,我想跟他女朋友结婚啊。”孟百里冷笑:“而且,顺便气死方诺亚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冷不丁的又提到了方诺亚,孟道渠觉得自己是真赶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他想了想,说:“要是白总想要结婚,那还不容易?方诺亚又不是只有一个妹妹,何况那个妹妹还不是正宗妹妹,那是个冒牌的,方诺亚真正的妹妹,可是个钢琴家。那种野路子女人,跟方诺亚正经妹妹,根本没有可比性。”
孟百里回头:“真的?”
“当然,这还有假?”孟道渠说:“有件事你不知道吧?方诺亚的母亲是我女儿,是方家的当家主母。”
孟百里没说话,孟道渠突然灵机一动,“要不然,白总见见我那外孙女?她现在在海洲文艺团担任钢琴伴奏和独奏,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独奏会,年轻有为,十分出色。”
孟百里想了想,问:“她也像年伯同女朋友那样吗?”
“呃?什么样?”
“毒妇、恶女,暴力狂,毒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