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百里哭丧着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停,咱俩不是一个根上的。还何太急?”叶乃伊冷笑:“老娘可不是锅,老娘是火,直接把你烧称渣。”
“我错了……”
“咱俩没交情,少跟我来这一套。”叶乃伊:“没事我挂了,掰都不想跟你掰。”
“叶乃伊!”孟百里哭嚎:“看在我妈的份上,你就救救我吧!”
叶乃伊温柔的微笑:“跪在地上叫我女王。”
孟百里默了默,一咬牙:“地址!”
……
“年总,孟百里拿到了稻禾的百分之十股份。”
年伯同看他一眼,“孟百里?”
“是。孟百里找过叶大小姐很多次,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据我了解,最后一次孟百里带上了他的母亲叶戈,叶戈是叶乃伊的姑姑,就算她不愿意,恐怕也不会不给对方面子。”商世拧着眉说:“孟道渠自己拿不到叶乃伊的股份,就利用了孟百里。如果孟百里现在转手把他手里的股份转让给孟道渠,孟道渠这就是得手了。”
年伯同微微眯了眯眼,“哦?孟道渠想要置身事外可没那么容易。上次的事说跟他一点关系我还是不信的。孟百里说白了,就是个得不到糖就不高兴的小孩,别人哄一哄他就会上当,但孟道渠可不是小孩,他是拿糖的那个人。”
商世想了想:“孟道渠不是那种喜欢多费脑子的人,举报投诉这种事不像是孟道渠做的,毕竟,他想来不屑于做这种事,觉得磨叽小家子气。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中州孟家做的?年总你看,中州的孟和海洲的孟不对盘,但是他们又各自对你有意见……”
“中州孟氏和海洲孟家不可能联手,所以,你觉得他们会以为各自不同的方式对付稻禾?”
“我就是这个意思。”商世说:“他们不和,但是不妨碍他们各自想要对付稻禾的心。”
年伯同眯了眯眼:“如果是中州孟家出手,他们的证据应该完整,先后附和逻辑,最关键的是,一定会一击必中。而不是像这次这样,查了一周,什么问题没有。孟道渠是一个想当然的人,说白了,他习惯以己度人,所以,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公司有问题,那么我的公司就一定也有问题……”
商世:“难道还是孟道渠?
年伯同看商世一眼:“要不要赌一把?”
商世不明所以,年伯同说:“找到完整证据链,举报他。”
商世:“……”
年伯同抬抬下巴:“去办。”
“万一冤枉他了呢?”
“冤枉?”年伯同笑了一下,“真要查出问题,也是为民除害。”
商世无语的看他一眼,走了。
他刚走,摄影部经理赶了过来:“年总,方星河提交了辞职报告!”
怎么能让她走呢?她要是被人挖了,到外面,那是多大的一个竞争对手啊?现在很多合作机构都点名要她,一是照片的效果出来后,确实非常好,二是她似乎特别会跟人聊天,所有跟她合作过的艺人,对她的印象都很高,而且,一致觉得她细心专业。
好的摄影师容易找,但是能让客人惦记的摄影师却不多见,方星河就是这种不多见的类型。合作的所有艺人,都愿意跟身边人推荐,同样的摄影师同样的照片,不同的人拍出来的照片完全不同,说她没有风格,可照片的每一组都有自己的系列风格,说她风格固定,可每一组照片都有自己不同的韵味。
方星河要是被人挖了,到时候就是稻禾摄影部最大的敌人。
年伯同点头:“我知道,批了吧。”
“啊?”
“批了。”年伯同说:“她以后还可以是稻禾的合作摄影师,看你怎么跟她谈。”
摄影部老大有点懵,方星河这是成了公司的自由人了?
“我这要是批了,她月底就走了?”
“嗯,你看看用什么条件,可以把她谈成公司的合作摄影师。”
“我明白了。”
……
海洲孟家客厅,孟百里正趴在孟家客厅的桌子上,眼睛盯着前面茶杯发呆。
孟道渠已经苦口婆心说了一个多小时,孟百里还是眼神呆滞目光无神的样子。
孟道渠看了他一眼:“白总?白总?……你怎么看?”
孟百里赶紧伸手擦了下口水,扭头看着孟道渠:“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反正,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咱们就是不让年伯同好过呗?要是不让他好过,我当然高兴了,不过,我妈说了,我手里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能乱卖,她说年伯同既然会赚钱,就让他帮我赚钱好了。我要是敢乱卖,她就打死我。这股份来的不容易。叶乃伊那个死女人就是空手套白狼,她给稻禾投资了五千万,我跟她买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要我四千八,后来还是我妈跟她讨价还价,才把价格谈到三千五,她才投资多长时间?等于她几个月她就赚了一千五百万!简直是奸商当道,老子可算明白怎么叶家的钱那么好赚,就她这种黑心奸商,生意能不好赚吗?”
孟道渠的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他虽然很想拿下叶乃伊手里的那百分之十,可是这个钱实在太不划算,他怎么可能拿五千万买稻禾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孟百里这种二百五才敢,可惜,这百分之十在孟百里手没什么用处,要是能给他才是大用处。
叶乃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足为惧,现在主要是年伯同,如果他能联合孟百里,压制住年伯同,稻禾的话语权就会落到他的手里。但是现在怎么办?孟道渠拧着眉,孟百里这小子实在是有点难缠。
明明就是个二百五,结果干什么都不按理出牌,本该打的干脆利索,他非要耍一点花招,以致后续计划总是一错再错。
可是他没用,偏偏每到关键时候,他都能出点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