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系安全带:“有证据?”
“没有。”方星河惆怅道:“要是有证据,我就不说怀疑了。不过确实无凭无据,我也不能乱说话。”
“看来这个人还有点脑子,能保准摔跤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我也觉得。”方星河一愣惆怅道:“都不知道什么怨什么仇,非要这样害我。”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我可怜的jio-jio,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才能又蹦又跳像快乐的百灵鸟。”
余光看到年伯同一脸嫌弃的看她,方星河改口:“像报春的燕子,行了吧?”
车到年伯同住宅区的楼下,司机又把她才能够车上抱到轮椅上,年伯同推着轮椅上楼。
进屋后,厨房间那边,阿姨正在做饭,方星河被推进来后,年伯同就去洗手,方星河气愤道:“好歹把我挪到沙发上,让我看会电视也行啊!”
她使劲滚着轮椅把自己滚到沙发旁边,因为气愤,她怀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信念,扶着沙发,想把自己从轮椅上自行挪到沙发上,她自认一只脚不严重,所以就用那只脚踩在地上,挪动屁股往沙发上坐,然后摔了个狗啃屎,发出一声惨叫。
年伯同整在洗手,满手的泡沫还没冲掉,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伴随着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还有方星河的惨叫声。
年伯同快速的拿毛巾擦手,冲出去就看到方星河撅着屁股跪在地上,两只手捂着脸蛋趴着嗷嗷叫唤。
厨房里阿姨怕油烟出来关了门,抽油烟机的声音让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方星河刚刚那声惨叫,阿姨没听到。
方星河捂着刚刚好的鼻子呜咽,面前多了一双鞋,她抬头,就看到年伯同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方星河气死了:“我鼻子是不是又留学了?我也太倒霉了!”
年伯同问:“你坐轮椅上好好的,怎么会跌下来?”
“我想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方星河努力抬头,“不小心就摔了!”
年伯同伸手揉了下太阳穴,顿了几秒钟后,他弯腰,伸手把她整个人以她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姿势抱了起来,挪到沙发上。方星河自己费力的翻个身,才重新坐好。
方星河怒视着他:“简直是惨无人道,这是虐待。”
方星河伸手把轮椅推到自行滚动的地方去,他在单独的沙发上坐下来,点点头:“这么好的机会,不虐待你虐待谁?你最好祈祷你这小猪蹄快点好,要不然,以后被虐待的时候更多。”
原本不严重的那只脚,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疼痛,她低头一看,对年伯同说:“老年,这只脚好像有点肿了。”
年伯同看了一眼,冷不丁伸手在她肿起来的脚脖子上打了一巴掌,疼的方星河嗷嗷叫,“年伯同——”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的叮嘱忘了?自己不注意,这都是活该。今天晚上敷一会草药,要是明天不消肿,只能再去医院。”年伯同丝毫不给予她同情:“都是自己作的。”
方星河:“……”
看电视的时候,方星河牢牢把控着遥控器,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看狗血古装偶像网剧,但是为了跟年伯同作对,她非要看:“我就喜欢这种剧,帅哥美女多养眼?你不爱看,你就不要看,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看。”
“我的电视,我的遥控器。”年伯同伸手,提醒。
方星河不理:“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遥控器。”
“拿来。”年伯同伸手。
方星河的杀手锏:“我都生病了!”
年伯同被她气笑了:“你这是生病?你这分明是自己作出来的。”
“我肯定被人陷害了,你要同情我。”
“能被人陷害,只能说明要么你笨,要么你挡了别人的道。”
“我……”方星河说:“我肯定是挡了别人道。”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笨?她怎么可能笨?虽然不知道智商多少,但是肯定超过平均值了。
做饭的阿姨出来:“年总,星河啊,准备吃饭了,饭好了。”
年伯同站起来,拿眼角睨她:“刚刚死活要爬到沙发上,现在吃饭,请问方星河同学,你打算爬着过去吃饭,还是不吃饭?”
方星河:“……”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真是想着法抓她的小辫子啊。
她坐在沙发上,冷眼瞅了年伯同一眼,下一秒,笑颜如花仰脸看着年伯同,甜丝丝的说:“年伯同,你能不能帮我轮椅推过来啊?拜托拜托!”
年伯同没说话,只是拿睨了她一下,什么话没说,把轮椅推了过来,刚推过来固定住轮子,方星河已经自动自觉的朝年伯同伸出胳膊,摆出一副要抱抱的姿态,等着他过来把自己抱到轮椅上。
年伯同又看了她一眼,只愣了几秒,便伸手,稳稳的把她从沙发上抱到了轮椅上。
方星河:“年伯同,我怎么能一边对我这么好,又一边这么冷酷无情呢,哎呀,弄的我芳心大乱,就像有一头小鹿在心头乱蹦似的。”
年伯同瞪她一眼:“别乱说话。”
餐桌上,阿姨已经把饭菜摆上,又递上两只饭碗:“年总,星河,你们快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