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化学课,鸡排完全听不懂,他理科成绩一塌糊涂,基础的东西都不会。上面老师在讲课,他就把画板靠墙摆着,蹲在地上临摹水粉,方星河手托腮看着老师,帮他打掩护,一旦发现老师过来了,就提醒鸡排坐起来。
画画这东西,真的跟天赋有关,同时学的两个人,有天赋和没天赋的,一周下来,差别也一眼可见。方星河觉着鸡排起稿时候的静物形不对,但是鸡排自己就是看不出来。
最邪门的是色彩,鸡排用的色彩跟别人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冷色调的原画,鸡排能把画面画的暖洋洋。
方星河实在受不了了,拿手指在画上点了下:“歪了!这罐子都要倒地上啦!”
鸡排这才看出来,赶紧重新修改。
旁边的体育生就跟看笑话似的看着鸡排,“你都学一个暑假了,怎么还让刚学的人教啊?”
“什么刚学的?”鸡排反驳一句:“她学了十几年的国画,自学将近十年的素描水粉,我能比吗?”
“后面的学生不要讲话!”化学老师提高声音提醒,黑板擦把黑板打的“啪啪”响,“你们不听课,也不要影响前面的同学听课。”
美术班的整体成绩都偏低,但是也有成绩在前五十的学生选择成为美术生。单纯的成绩自然胜算不大,作为美术生,确实有着文化课的优势。这种学生,就是老师培养的重点对象。
下午专业课的时候,方星河提着小水桶去学校厕所接水洗水粉,正站在水池旁边冲喜呢,冷不丁身后有人敲了下她的脑壳:“喂,方星河,你这是干嘛呢?”
方星河回头,语气淡淡:“是你啊。”
封皓见她的表情,气道:“你什么表情啊?看到我一脸很嫌弃的似的。”
“没嫌弃,我忙着呢。”方星河继续抹小水桶上的水粉颜料,清洗。
“听说你最近风头不错啊,我都听美术班的几个人说,你老师都夸你呢。”
“还行。”方星河的反应很冷淡。
封皓对人有点自来熟,见她这样,问道:“我说你这是过河拆桥吧,找我爷爷的时候那么热情乖巧。这进学校了,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我们班主任说了,艺术班的女学生都长的好看,很多男孩子会想跟我们早恋,让我们保持距离。”
“我——”
方星河接了半桶水,提着水走了。
封皓站在原地,抓头发,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句:“毛病啊,想得美,找也不找你!”
“封皓,干嘛呢?那女的是艺术班的吧?”同学路过看到他站在水池旁边发呆,好奇的看看方星河的背影。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封皓没好气的回了句。
方星河再回教室,路过一楼六班的时候,就看到封皓搬了长凳子坐在走廊上,看到她过来,还故意伸出腿拦路。
原本调下台阶绕过他就行,方星河偏不,对着他坐着的凳子腿就踢了一脚,封皓坐在凳子上,凳子腿猛的往后一移,差点摔倒,他抬头瞪着方星河。
方星河抬着下巴走过去,还故意“哼”了一声。
六班的男孩子们集体起哄:“哦豁——”
“哦豁什么哦豁?”封皓气的怼了他们一句,“瞎起什么哄啊?”
“你认识刚刚那小妞啊?咱楼上艺术班的。”
封皓搬了凳子进教室,他是班里的尖子生,也是学校的尖子生,初中时就参加各种奥数大赛,奖状奖杯家里的柜子都摆不下了,省里有两个保送京华的名额,封皓是候选人之一。
除去校长孙子的身份,他本身的履历也足以让人折服。
封皓瞪了说话的同学:“要你多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