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时,月牙悬空,武玄月与青藏王早早就潜伏在了游离寝殿附近。
游离入睡没多久,一阵阴风袭来,刮风而来,游离屋中门窗紧闭,一个鬼影一蹿一跳映在窗户上。
青藏王脸色阴沉,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却被武玄月强势拽着,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户边上。
武玄月十分熟练地将食指沾了沾口水,“噌”的一下,戳破了窗户纸。
武玄月一手抵唇,示意青藏王动作要轻,生怕打草惊蛇,另一手摊开手,邀请青藏王亲自观看一下窗户内的景象。
这青藏王阴着脸,将信将疑地将一只眼睛放在了戳开的窗户纸上,这不开不打紧,一眼看去顿时激起了青藏王胸中烈火——
屋中之人与游离接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紫英本尊!
青藏王瞪目怒视,这一口怒火冲顶,什么也顾不上,气得浑身发抖。
武玄月赶忙拉着青藏王,小声在其耳边安抚情绪道:“殿下息怒,殿下莫要生气,先看看形势再说,没准,没准——没有殿下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呢?”
青藏王抿嘴磨牙,双拳紧握,这若不是被武玄月给拦住,只怕以他的暴脾气,早就破桩而入,将那游离捉拿在案,人赃并获!
青藏王压着火气,耐着性子,听来这屋中二人言谈——
游离闻听风声,霍然起身,摸着床头挨着墙壁,终于走到了纳兰紫英的附近——
“是先知来了吗?”
纳兰紫英稳稳坐落堂中卧榻之上,阴邪一笑,一副家主之态,一看都是经常来此地,这行动举之十分惬意。
纳兰紫英应声道:“除了我,谁敢在这个时间打扰游大人清休呢?”
听到这里,游离赶忙变了声色,双拳奉礼,孙子之态,弓腰低头,向纳兰紫英行了一个妥妥帖帖的君臣大礼——
“小的眼误,不知道先知大驾光临,还请先知恕罪!”
看到这里,青藏王咬牙切齿,气得火冒三丈。
这游离也太小人了吧?两面三刀,竟然真的背着自己勾结那纳兰紫英,这般卑躬屈膝之态,已经坐实了他通敌卖国的罪状,他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等小人死不足惜!
眼看青藏王情绪失控,武玄月那叫一个暗爽,不过这个时机还不是她想要的时机,于是乎她在其耳边说起来添油加醋的风凉话,不紧不慢,却足以将有力推向深渊。
“殿下!下官是不是不应该带殿下来这里呢?下官看到殿下这般失望,着实不好受……”
却没想武玄月话还没有说完,青藏王一眼怒视,眼扫刀落,凶光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