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实在想不通,单仁邪已经自己宫人叛国逆党之实,为何青藏王就不能够杀其之身,平息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呢?
游离更加担心的是,这一对主仆在自己面前演得只不过是一出苦肉戏,只要单仁邪还有一条命在,就不怕明日之日,青藏王回心转意,重新启用单仁邪,那家伙不就死灰复燃,东上再起了吗?
这怎么可能!!自己苦心经营了一切,在外联合朝堂众臣弹劾结发单仁邪的罪行,在内自己联合单府内人,阴谋算计单仁邪,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让单仁邪活着走出这里,那日这小子东上再起之时,自己还有什么活路?
一想到这里,游离再也不镇静,也不管龙颜悦怒,索性跪地谏言,大声弹劾单仁邪的罪行——
“殿下!这可使不得!!单大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现在朝堂内外,对待单大人的问题恶言连篇,众口销金,今日下官夜审单仁邪,也是为了堵住这朝堂之上的悠悠之口!而殿下…而殿下……却有意放走了单大人……只怕之后朝臣群众,众怒难消,殿下过分偏袒,也会让殿下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此话一出,青藏王嗖的一眼寒光扫去,阴冷犀利,这一眼寒刀一般的射线,游离虽然眼盲看不见,但是他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青藏王威慑力。
他刚才还是信誓旦旦之词,到了后来越发声势微弱,吓得越发不敢造次。
青藏王转身缓步,脚下声势,怒气未消,幽然而至,阴沉沉闷步伐。
游离干咽了了一口气,头顶压力,嘴巴呼呼喘了一口气,小声道:“殿下……游离……游离都是为了北冥国运着想……游离……游离也是为了替主分忧……”
此话一出,青藏王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敛眸幽然望着游离,心中只有打算,并不急于降罪于其。
突然他腹黑一笑,张口道:“游大人果然是我北冥栋梁之才,看来当初我赏识的眼光没错,大人可比单仁邪那头蠢驴知人世晓人情。”
此话一出,游离摸不准青藏王的脾性,他虽然听出青藏王个话中赞赏之意,可是为何自己背脊生凉,竟有几分不寒而栗的预感呢?
这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游离不敢多想,赶忙叩首谢恩道:“殿下谬赞,小的……小的所作所为只是替主分忧……小的知道殿下对单大人情真意切……也清楚殿下仁爱,不愿亲自出手处决单大人……所以……所以……小的……”
青藏王冷笑一声道:“所以,游大人就自作主张,替本王严训逼供单仁邪,迫使他认下了所有的罪行?游大人还真是好手段,这先斩后奏之举,快刀斩乱麻,分秒必争,根本不给本王反应的机会——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今日本王今日不来,这单大人认罪的罪状便是昭告天下,人尽皆知是吗?”
此话一出,游离浑然一颤,吓得低下了头,惊悚道:“下官……下官……也是为了北冥国运的着想……下官没有任何私心……”
青藏王勾嘴一笑,幽幽道:“好了~这这车轱辘话游大人要说多少遍才足够呢?本王不想听了,到此境地,这话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