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怒火横生,纳兰若叶冷静拽住了武玄月,眼看这丫头就是绷在弦上的箭,剑拔弩张,蓄势待发,这形式是要大干一场的形势!
纳兰若叶现在摸不清武玄月的底牌,她心中没底,这丫头到底有多厉害,下一步她会怎么做……
一想到这丫头一头脑热,做什么过激的事情,纳兰若叶就觉得头皮发麻。
纳兰若叶及时拽住了武玄月,低声相劝,只希望自己的只字片语能够对武玄月的情绪起到抑制的作用,不求她一定不会发作,就只希望她发作的时候,后挫力小一点,也算是好的。
武玄月脾气上来,是不好控制,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人,眼看这场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为了救自己,被对方如此羞辱,武玄月能不气急吗?
只是,现在气急又如何呢?谁让自己披着纳兰静官的皮,穿了这一张皮,自己就不能够锁心所欲地乱发脾气。
武玄月使劲攥了攥拳头,一切解压泄愤,而后她脸上忽闪诡诈笑意,她终于松开了拳头,变了一副姿态,静默而上,脸上未曾露出一点憎恨的气焰。
纳兰若叶眼看武玄月走上前去动静,生怕她会闹出来什么幺蛾子来,拽着武玄月肘部衣袖的手不敢放松。
武玄月别头侧眸,意味深长道:“信我,这件事情我会妥协处理好的——”
纳兰若叶蹙眉盯着武玄月的脸,她虽是心有余悸,最终还是放开了手,因为在这个地方,她身份地位,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武玄月转过头来,脸上面带深意微笑,小声提醒身后人道:“有时间操心我会发作,不如想想该怎么诊治父亲这暴脾气才是!他的性格才是他患有心疾的最直接的原因吧。”
纳兰若叶听罢,愣神恍惚,继而苦笑低头,却领了武玄月这一份人情,她转身将背上的医药箱放在了桌子上,拿出来瓶瓶罐罐,分别摆在了桌案之上,有用医帛材料擦了擦自己的双手,虽是待命一旁。
武玄月走上前去,走至青藏王身边,镇静而又好奇道:“怎么回事?单大人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殿下身体抱恙,还动不动气殿下?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当的起吗?”
被武玄月这么一骂,单仁邪头埋得更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却始终撑着腰,趴在地上任青藏王践踏。
青藏王本想着纳兰若叶帮腔,这小子会有点觉悟,听得人劝,结果呢?还是这一副倔样,越发火冒三丈起来。
青藏王踏脚猛踩了单仁邪的肩膀几下,那下脚的力道狠厉,根本没有留情之意。
这光踩踹还不够过瘾,青藏王嘴巴也不闲着,继续骂骂咧咧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枉我对你一片真心,这些年这般器重你,别人上奏的叛乱之名,给你编排罪状一条接着一条!我信了吗?我理了吗?为了保你,我得罪了玄武军上上下下,为什么!不就是念及你我多年旧情吗?你呢??你说说!你跟我说说明白!!你是怎么对我的?”
武玄月蹙眉而视,眼看着青藏王几脚下去,单仁邪这壮硕体格,晃了三晃,武玄月不忍下看,着实为对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