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惊愣,适才想起来了自己此次跟随前来目的,可不是与自己父亲相认这么简单。
武玄月适才左右一摸袖,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痕,尴尬一笑,慌乱道:“也是哈!今日来此地,还有重要的任务未完成,我这苦苦戚戚个没完,想什么样子?让父尊见笑了——”
武明道再一次上手摸了摸武玄月的额头,继而温声细语道:“去吧,纳兰师尊等着你呢,别让她等得太焦急了。”
说着,武明道绕过武玄月的身子,径直向武玄月身后的树桩走去。
武玄月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父尊,急忙一个转身追问之:“那么父尊呢?父尊你要去哪里?”
武明道倚着树干坐落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哈,他双手抱背而上翘起拉二郎腿,张口道:“我哪里都不去了,你们办你们的事情,不用顾及着我,这几日我都没有好好休息,就这里小憩一阵,得到了结果与我说一声便是。”
看到这里,武玄月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走向早已经蹲落在单仁邪身旁,细细看过单仁邪的伤势,却没有丝毫要施以援手之意。
武玄月径直而来,一手搭在了纳兰若叶的肩膀头,温声询问道:“都发现了什么吗?”
纳兰若叶轻声一叹道:“无从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若是想要知道单仁邪的过去,只怕是要带回府上,通过占天术发掘此人的过去——”
武玄月缓缓蹲落,意味深长道:“把这么大哥大活人带回去吗?咱们还没有渡过来使期,就算是带回去,也是要带回狄九黎的朱雀宫,这狄九黎的皇宫,哪哪儿都是上官侯爵的眼线,只怕带回去了,人多嘴杂,走漏风声实属不妥。”
纳兰若叶一手捏着那一枚绿色锦囊,心思十分凝重道:“这……这绿色锦囊一看就是我娘亲的绣工,虽是这锦布绣线时间久了,掉了些许颜色,但是我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出自于我娘亲的手笔,为何……为何……这单仁邪到现在还怀揣着我娘亲的东西呢?至尊不觉得让人非常匪夷所思吗?”
武玄月闻听此事,不语任何,这样的桥段再常见不过,痴男怨女的情爱寄托情感凡是,便是贴在心头的珍爱之物,大有睹物思人之嫌。
武玄月明知道如此,但是为保稳妥,绝不会胡乱发言。
所想片刻,武玄月张口问道:“这锦囊之中为何物?”
纳兰若叶打开锦囊之中,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好奇玩意儿,就是一个飘着紫光的离天扳指。
武玄月看到这里,心中明了自己父亲的用意,若是褪了敌手身上离天扳指,那单仁邪的过去将来就是一张白纸,在武玄月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
武玄月摆头侧眼,温声询问道:“师尊果真想要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纳兰若叶收起了离天扳指,望着血肉一片模糊的单仁邪,她稍稍迟疑的一下,手中捏紧了绿色锦囊,似乎再做痛苦的决定。
武玄月清楚,为何纳兰若叶如此纠结——
有些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的,有时候不知道反倒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