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虽然明白纳兰若叶的恨绝与处境,但是她也了解单仁邪的为人与本分,别看他上一次在司徒府上煞气十足,放荡不羁,但是他骨子里绝对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更加不会做出背叛旧主的行为。
这明明一切都是罗甘一个人的计谋,想借用纳兰若叶之手,除掉自己最为忌惮的对手。
武玄月明知道这一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与那纳兰若叶辩论,当真是难受极了。
眼看纳兰若叶有几分不愿与自己谈及单仁邪的趋势,这表明她对单仁邪的恨,已经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去,以至于人前说上一说都觉得多余,日后见到单仁邪后,想必纳兰若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的误会,被人挑唆,却无从考究实事的真相,武玄月手中没有证据,该如何为自己的叔伯辩解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越发为难颜色,更加恨透了罗甘这等挑拨离间的小人。
纳兰若叶起身,显然有几分离开之意,大概是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缘故,多在这里带上一会,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就多一分,不如自己聪明点,早早离去,便也当即化解了眼下的矛盾。
眼看这种处境,武玄月根本不可能放走纳兰若叶,明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名不高明,但是武玄月为了自己的好友,为了自己的叔伯,他没得选择,只能够硬着头皮,试图说服对方。
纳兰若叶果然站起身来,合谷行礼,温文尔雅道:“时间也不早了,纳兰至尊早些休息,本尊就不在此处多逗留,这方就先退下了。”
武玄月抬眼一瞟,硬生生道:“不许走!话没有说清楚前,还请纳兰师尊留在此地。”
纳兰若叶微微一愣,全然没想到,武玄月会这般说辞——
所想,自己刚才频频将军对方,立场已经表明的非常鲜明,纳兰至尊这般聪慧,就应该放任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纳兰若叶依然浅笑,却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大概是不想与这武玄月多做纠缠,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就算了。
纳兰若叶的身形已经出卖了她,武玄月自知道对方没有意思跟自己多言,既然如此,自己就捡着重点说,别总说些索然无味的事情来。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我想提醒的是,既然师尊了解罗甘的个性,那么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性?”
纳兰若然慌神,大概是仇恨懵逼了双眼,竟不知道这武玄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纳兰若叶所思片刻,缓缓笑意道:“几分可信性?至尊这话说得若叶有些糊涂,为什么你会这样猜测罗士官呢?还是你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