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婆子抱着东方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地疯喊着,那些年陈年旧事东方明心如明镜,却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那长夫人扮演夫妻,早已经是行合神离,心照不宣的事情。
东方明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大夫人当初做了一件多么残暴不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未曾有人举报,东方家的人上下都是一根舌头,东方明心中恼恨这长夫人,也无可奈何,虽然人家娘家背景强硬,娶了公主就是这样境遇,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皇权,东方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东方明忍着这一口气多少年,终于在长夫人的贴身嬷嬷发疯的时候,胡言乱语之间,道出了当初那些年的实情——
东方朔私下里设计残害当初参与陷害母亲事件的小人之事,东方明也是心知肚明,却未曾有过一丝阻拦,而是装聋作哑,更有甚至默许暗助,推波助澜。
直到把自己的长夫人逼到了死角之上,连同她的亲信都吓得魂飞魄散,得了失心疯,到此境地,只怕这长夫人的福气也算是到了头。
一刀寒光而下,鲜血横流,只见这长夫人披头散发,赤脚红脸而来,手中利剑狠厉,这一刀下去,亲自了解了自己贴身嬷嬷的性命。
她的脸上飞溅一行鲜血,而她双眼冷漠睥睨这伏地而躺的贱婢,冷冷道:“胡言乱语!我看你这个贱婢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而此时,东方明第一次发怒,只见他一手掐住长夫人的脖子,冷视逼宫道:“你敢对天发誓,以你们上官家的祖运为诅咒,她说的那些事情,不是真的吗?”
长夫人惊傻,瞠目哆嗦嘴角,竟没想平日里怂包丈夫,竟然再次变了一副嘴脸,这般严刑逼供,谁给他的胆量?
长夫人惊悚,却还是硬着头皮撑着胆量道:“东方明!!你个老贼!!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我兄长的一条狗,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咳咳咳……咳咳咳……”
绝没想,东方明早已经恨透了这张扬跋扈女人的声音,这一次他知道自己的时机来了,是该重振夫纲,告诉这死女人,着东方家到底该谁人说的算。
东方明用力掐紧了长夫人的脖颈,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只见他眼中忽闪威胁,冷呵呵一笑道:“我是你兄长的狗不假,却不是你的狗!你嫁到了东方家就该明白,妇以夫为天,你天天在我面前逞强做事,逼逼叨叨个没完,你不知道我很烦吗?我在朝堂之上,伺候着你兄长,回到家里还得伺候你个祖宗,你以为你是谁呢?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公主,仗着自己出生过人,就目无王法,目中无人!我早就忍够了你!!”
大概是东方明这些年积压的积怨太甚,这一次得此机会报复,自当是倾洪而出,怒火愤愤。
他越说的过瘾,眼神越发凶光闪烁,大概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放过长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