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飞天之际,弥留一音:“还请纳兰师尊掩护,与我与纳兰至尊都有好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纳兰师尊圆场了。”
纳兰若叶静若处子,继续车内打坐,不为所动,只是着嘴角微微勾起……
武明道不由分说拉着武玄月飞天去,武玄月好奇追问之:“二哥你这是准备掳我去何方?”
武明道故意卖了个关子,故弄玄虚道:“呵呵~~妹子就不要操心了,来了哥哥的地头,还能够让你吃亏不是吗?”
武玄月轻笑,这两日发生之事,就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当自己目睹了司徒家发生的一切,自己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若是论其战事,自己早已经适应了这战场上的生死离别,残酷杀戮,而让自己觉得触目惊心,难以接受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羁绊——
于情,相爱却太多无奈,于理,多少愁怨却淹埋在了深宅之中,等级森严的男女不等的制度下。
武玄月从司徒府出来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回眸一望,曾经辉煌一世的司徒府,想必之前的风火场景。
曾经的司徒府盛极一时,门庭若市,多少官宦门生,纷纷求门拜访,只要能够与这司徒府上沾上一点点的边,那就是与富贵结缘,谁人会跟荣华富贵有仇呢?
而现在呢?
一晚上之别,贵府登时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虽也是贵府,却换了一个称呼“鬼府”。
阴魂靡靡,血气漫漫,司徒府早已经不是曾经光辉一时的司徒府,而成了一处实至名归的鬼地。
武玄月感慨一时,皇权便是王权,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只是,这人浮生一世,到底换来了什么?
一味地追求皇权,又得到了什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勋和司徒兰为父子,一个活的看似真实,却生生活成了一个戏子;一个天天素爱唱戏,一日都不敢卸下脸上浓妆,却活出了自己的真实……
高权富贵,真的是好东西吗?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管是不是你真的在乎富贵,但是只要你想要得到名利,那就势必会被名利所累。
权门之人,各个笑脸,看似伪善,内心七窍玲珑不假,却早已经千疮百孔……
试问,步步为营,事事算计,你们真的不累吗?
武玄月此番境遇,看清楚了权门一些人的真实面目,这样对比起来,与其虚伪华丽伪装,不如清贫内心愉悦,人的内心之广阔,不是坚强和名利可以限制的——
总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不如我内心清静,晓看与天——
武玄月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情,却没曾想,自己的父亲,竟把注意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