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朝着上官侯爵手指指的方向,赫然已经,惊魂未定——
柳枝香的冤魂厉鬼,趴在上官侯爵的头顶上方的结界之上,吐着红色上舌头,狰狞血腥,眼中早无瞳孔之色,血红闪光更显得恐怖阴森。
那两道红色的射线,不偏不倚地盯着上官侯爵身后畏畏缩缩的司徒勋身上,柳枝香目标明确,虎视眈眈而望,当真有几分要把司徒勋生吞活剥的冲动。
登时间,武玄月对上官侯爵的想法大大改观,在这样的厉鬼强压视线下,他竟然一点都不为之所动,依然稳若泰山,处事不惊,如此心态,还真是让人佩服之极。
上官侯爵继续品酒,缓缓道:“血咒之术,若是冤魂不杀光曾经对自己施加痛的所有人,血咒献术,就不会解除——柳枝香倒是要多恨这司徒勋家府上人,即便是抵上自己的魂魄,魂飞魄散也要报复司徒府上家主家仆。”
武玄月听到这里,不语任何,暗自心道:切~还不是你们权门各个人模狗样,骗了我天门的门徒,许诺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中下的恶果?
现在跟我假惺惺的评说天下,上官大人你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武玄月本想这话说与那上官侯爵听一听,转念又想,此时此刻不是说这种埋怨话题的时候,就算是自己有打算,若是现在说了,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善,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的想法提前抛了出去,打草惊蛇,还落个趁火打劫的坏名声。
武玄月自从进了天门之后,真正领会到了这天机的重要性。
有时候,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到位了,就是时机不对,偏偏这事情怎么做都不流畅,极有可能把事情办砸。
自然,在天门修炼依旧,早已经看清楚事情本质的她,断然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武玄月虽是有话在自己心中埋了已久,却还是不动声色,听上官侯爵讲话。
上官侯爵低头倒酒,抿酒间,不紧不慢道来:“纳兰至尊这场闹剧,若是想要赶紧解决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司徒勋大人送出结界之外,待血咒仇恨之人报仇雪恨,心愿已了,这司徒府就彻底解脱了——显然,这四夫人的目的在于司徒勋大人,若是他不死,司徒府上的人会死得更多……”
听到这里,司徒勋双眼惊颤,惊恐万状,浑身从小颤抖转化成了大颤抖,他多想抓着上官侯爵的衣角好生求救,可是他不敢——
毕竟龙王威严,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罪人,自己的曾经的那张人皮,此时此刻早已经被人扒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自己现在能够躲在上官侯爵身后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还敢奢望用自己的脏手去玷污圣威,这点自知之明,司徒勋还是有的!
只是,作为人的强烈求生欲望,司徒勋怎样都要争取一下活下来的可能性。
司徒勋缩在上官侯爵身后更甚,生怕上官侯爵把自己给提溜出去,送恶鬼填饱肚子。
而此时同样紧张的表情的就是司徒兰了——
司徒兰虽是从小不怎么受父亲待见,却还是在府中过得自在,父亲人前会责备自己,人后对于自己喜爱戏耍戏剧之时,也不是强力阻拦,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