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可不比纳兰若叶好脾性,对于这种老奸巨猾口蜜腹剑之徒,笑盈盈回应,也不似武明道那般圆滑老道,明明心头各种不爽,却要拘着性子,看人脸色。
武玄月走至武明道身边一侧,好声没好气道:“武爵爷你何时变得这般好脾性了?凡是要看一个宦臣的脸,你的爵爷的威严和威望哪里去了?”
武明道心中乐呵,暗自心道:好家伙,这丫头的倔脾气一上来,就六亲不认了,管他是谁人的贴身亲信,让她不爽,她势必不给好脸色。
武明道心中一套,脸上则是另外一套,只见他尴尬一笑道:“纳兰至尊言过其实了,我武明道何时来的脾气呢?到底这岳司官是上官君主贴身司官,老人家这些年侍奉王上有功,明道自然是要尊重岳司官些。”
听到这里,武玄月嗤声一笑,适才拿正眼看了岳司官一眼,确实极为傲慢道:“既然是王上的贴身宦臣,这个时间不在王上身边侍奉着,来我朱雀工作什么?”
岳司官拱袖而上,嘻嘻哈哈笑意,支支吾吾言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好,这会子功夫就剩下看武明道的脸色了。
武明道心中暗爽,自己家的小娇妻,惯会拿捏人,纵使这岳司官老奸巨猾,口蜜腹剑,却不敌这武玄月直来直去,凡是都说在明面上,让你狐狸根本无计可施。
武明道心中知道武玄月此番做法,就是在为难岳司官,总归是她不在这权门之内常驻,来此地自然不比太过看人脸色,若是大家都恭敬相待,武玄月也不至于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自然有些表面姿态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只是,若是碰到那心怀叵测,又是笑面成虎之人,武玄月绝对不会让此人沾到任何便宜。
武玄月也是懒得跟岳司官纠缠,只是她的方法却是与武明道大相径庭,反正也是喜欢了,没必要周全着性子,让一个阉人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
有些话不说出来,事事被人钳制,说出来了自己心里痛快,也让那心怀不轨之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武明道侧眸一眼,只看这岳司官陪尽笑脸,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尽,故向其求情道——
“纳兰至尊说笑了,王上派岳司官这样的贴身老臣前来侍奉至尊,寓意很明显,那是重视二位尊上之意,岳司官常年服侍王上身边,经验丰富,做事妥帖,王上才会放心让其侍奉您这样的贵客,这是王上的本意。”
武玄月斜睨一眼武明道,意味深长,冷哼一声道:“哦?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是还要谢主隆恩呢?”
武明道赔笑道:“看您说的~~至尊欢喜才是最重要的,你是我东苍的贵客,凡是王上都吩咐要个提供最好的,旁的不说,就说这朱雀宫,可是我家王上费尽心思,这一池碧水,改渠引流至此,听说至尊光临大驾,王上还专门命工人赶工,栽树种花,修葺宫室,粉墙椒色,可见我家王上对至尊的诚意和用心,至尊就不要误会我家王上的什么了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忽然闻到一阵阵醋溜酸意,这武明道话里话不太对劲儿……
武玄月抬眸疑惑,狐疑眼神一瞥,武明道脸上依然笑容可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只是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隐隐约约间,武明道话中意味醋意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