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明眸善睐,眼中情义,会意一笑道:“这早早就订好了包房是怎么个回事?难不成你也学会了天门玄术,掐指一算,算到了我即将来此地?”
武明道笑容灿烂,这摊开有礼的手,登时间变了另外一副模样,运气用力一推大门,大门打开,露出屋内摆设。
武明道继续噙笑道:“我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什么玄门占卜之术,但是我清楚的是,人家黑白道侣想来出游低调,不会这般招摇过市,我一听说这夷陵老祖降临此地朱雀门,又是如此高调行事,大致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便命令我的手下,来此订上贵宾雅舍一间,所想老朋友相聚,总归要体面一下,怎么说我武明道现在也是权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招待天门至尊规格,势必要高人一等,才能彰显我的诚意。”
武玄月着意一眼武明道的神色,曾经那个总是挂着痞坏笑容的武明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武明道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即便是笑容可掬的模样,像是受过训练一般,吟笑有度,笑不露齿;
而这话语间也是拿捏得当,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妥帖的过分;
而这行为举之,更是让人发指,只是一念之间的判断,便可下了决心,让手下定下了酒店,他则是亲自道朱雀大街来迎接自己,这般礼数周全,礼为情貌的举之,让武玄月有丝丝不爽感。
武玄月脱口而出:“你世故了——”
武明道轻笑:“来此地五年之久,我若不世故便不会活到现在,情理之中,你何必纠结?”
武玄月微微皱眉,暗自心道:这权门之地,看似风光,却把曾经一个逍遥自在的浪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武明道这般变化,武玄月心中感伤感慨,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人总归是要成长的,只是这样的成长,让自己有几分揪心。
曾经和自己一样,一心向往无极之道,对人生无欲无求,只求内心清净的武明道,现在已经不复往昔。
曾经最为心近的人,此时他的人,他的心已经渐行渐远,这种感受实在不好受。
武玄月感情戏太丰富,却迟迟站在雅阁门前,止步不前。
看到这里,武明道心中有些焦灼,索性直接来强的,趁其不备,悄然伸手而去,轻轻一发力,在起身后助力一把,将武玄月直接推进了房门之中。
武玄月还在自己的感慨中,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跌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武玄月定力站住了身子,怒然回首,只听“哐哐”两声响,武明道已经关上房门,利索的走了进来——
武玄月勃然大怒;“你这是干嘛?我有手有脚,你推我一把什么意思?”
武明道登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痞坏笑意浮现脸颊,解释道:“我的祖宗啊!我真心着急啊~~我看你站在门口半天不进屋,我当真是心急如焚~~有什么话咱们关起来门慢慢说,这回廊间进进出出都是人,来这里吃酒的那个不是名门望族,此地看似是酒楼,实则人际关系混杂,你我说的话,不定被谁人听见了,传了话去,你二哥又是一头包~~~你好歹体谅一下你二哥我的处境好不好?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