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一脸惊讶,继而尴尬一笑道:“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不过是一个身份~我一点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谁人,更是不在乎这武道天下水人说的算,我只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还有……”
谁想,武玄月异样打住武明道那无关世事的言谈,一本正经道:“你以前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份,那是因为有纳兰至尊保着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挡煞为你遮风避雨,让你可以过得无忧无虑,而现在呢?纳兰至尊已故去,你我虽然猝不及防,这天门的天下到底还是要人来继承经营,我纳兰雨落自允能力有限,顶不起天门这么大的梁,若是没有你的协助,我不知道能在这个位置上撑多久,就算是为了报答纳兰鸢岫的养育再造之恩,难道……你就不可以活得武明道该有的模样吗?”
此话一出,武明道显然不卖武玄月的帐,双手抱背,抬眸所思,继而痞坏应之:“是吗?我倒是觉得天门之事,本就与我无关,若是说报恩,那些年我为纳兰鸢岫做了不少事情,弥世遗孤的身份为何这么臭呢?那就是因为天门做的一些见不得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个人来承担,而我就是那个背锅的人,我声名狼藉又如何呢?我不在乎,算是宝了天门的大恩,索性我的恩人已经故去,我对天门已然来说没有任何留恋~~~我曾经那些年,我为了天门牺牲了太多,好不容易那个可以控制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还不躲开这尘世纷扰,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去?”
此话一出,武玄月竟然无言以对,对于武明道而言,他本该有自己的生活,就如他所说一般,天门多年之前的恩情,他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还的清楚,纳兰鸢岫对他有恩,这份恩情,在纳兰鸢岫故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武明道完全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活下去,自己也没有理由去禁锢对方任何。
想到这里,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她也清楚,武明道对天门来说是何等重要,若是他走了,天门的力量将会被削弱大半,而这个时候,自己又该以怎样的理由留住他呢?
钱财、地位、名利,不是可以控制武明道的手段,唯有用以真情牵挂,方可留住对方。
别看这武明道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是对于他在乎的人,需要守护的心,他从来马虎不得。
所以,这一次自己只能够赌一把了,看看这个时候,自己母亲在自己父尊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武玄月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下去,武玄月咬牙间,一声响亮道:“若是为了我!若是为了我……你会留下来吗?”
听到这里,武明道两眼惊颤,这一刻他心寒怒放,却还是故装姿态,痞坏到了家——
“样子!为了你?为了你什么?为了天天供着你,仰仗你?曾经跟我平齐平坐的丫头片子,转而成了我的上司?你也考虑我的心情如何?怎么说我也是二哥,我怎么可能屈居之下,看你的脸子呢?况且,你若是让我以武明道的身份自居,我就更加没有留在这天门的意义了!”
武玄月愕然,瞠目不不爽,却还是忍着性子,问其对方缘由,毕竟现在武玄月用着对方,怎么都不能够认着自己性子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