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修士,你跟我在我身边时日最久,没有若叶和吹雪在侧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们天门的修士,论起资历和辈分,你一点也不比我们这边二品阶女修差上分毫,只是可惜了了~~天门祖传有规矩,内家子弟绝对不收男子身,如不然以你的资质和超凡的武技,必是天门数一数二的高位。若你是女儿身,天门真士担子,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弥世遗孤一手挠头,惯会打哈哈道:“纳兰至尊惯会说笑,弥世遗孤几斤几两重,弥世最清楚~~我怎么可以跟纳兰真士比肩武技呢?纳兰至尊还真是高看了弥世遗孤呢~~”
武玄月在一旁听这二人,虚情假意,嘘寒问暖,相互捧抬之词,当真是恶心的紧。
武玄月暗自心道:你们俩个在那里相互做戏,拉上我干嘛?我可先声明,这天门真士的位置,唯独我武玄月当得!!若是旁人谁要敢跟我抢,我便是要拼上性命也决然不同意。
不过从这言语间,武玄月已经深深体会到了,纳兰鸢岫其实是忌惮着此时此刻的弥世遗孤,从前她便不会这般虚应夸赞弥世遗孤任何,只怕是这弥世遗孤当上这黑市统领一职,已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若不然纳兰鸢岫也不会人前如此可靠,抬高这弥世遗孤的身价。
而这她故意找着弥世遗孤聊天,恭维话语间,只怕是为了拖延战术——
旁人注意不到这纳兰悠秀的存在感,而这纳兰鸢岫怎么会注意不到自己的好姐妹呢?
只怕是她早早就注意到,纳兰悠秀今日反常之举,到了时辰却未曾见其人,可见今日之举古怪。
所以这才故意拉着弥世遗孤恭维而上,不外乎就是纳兰悠秀的两个小手下争取点时间。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纳兰悠秀今日没到场,作为来客,他还是要虚掩着嘘寒问暖两句道:“纳兰至尊安,侯爵有一事不明,素问天门有个不成文惯例,乃是双壁成双入对,出入最贵场合,比如天门有名之士,天门双壁,如花似玉,若叶吹雪;天门双侠之盛名,文韬武略之新秀,雨落灵遥是也;而今日怎么纳兰至尊形影单只,孤单一人出席天门贵礼了呢?莫不然是纳兰师尊出了什么状况……”
终于,这件事情爆发,已然掩盖不住,纳兰鸢岫也就不再掖着藏着,直面回应道:“非常感谢上官二公子的好意,今早上纳兰师尊身体偶感不适,我让她在府上休息调养,她说晚一会应我,若是身体力行出席这样盛大的典礼,还是要出席一下,以表对上官二公子的尊敬之意,若是身体真的撑不住,今日大典,她也只能抱憾无缘参与,还请上官二公子见谅。”
此番言论,纳兰鸢岫说得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左右都是她的理。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还能说什么吗?明明感觉事有蹊跷,却有不能够多说什么,只能够微笑应之:“无妨~~纳兰师尊身体抱恙,必要以身体当前,若是如此,我看时辰差不多了,纳兰至尊登山上台,也需要一段时间,若不然我们先行一步,不能够误了纳兰真士晋封的吉时~”
说着,上官侯爵向武玄月这方投以彬彬有礼地微笑,颔首间竟是如沐春风。
武玄月为之一愣,转而笑脸相迎,依礼合谷,尊上有度道:“还请纳兰至尊定夺,雨落一切听从至尊的安排。”
上官侯爵笑意不减,自知道这丫头故意这般,就是为了跟自己划清楚立场,不愿跟自己有太多的牵扯……
既然如此,自己本就是向借一借纳兰真士的东风,早一点登上这望天台,早一定得手这雨龙。
结果人家不领好意,自己就完全没有继续再刻意讨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