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见不一眼,三言两语就把当日的是非黑白完全颠覆了——
上官侯爵口若莲花,说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这前因后果逻辑性缜密,若是不在现场的当事人目睹现实,只怕闻听此事的人,大概也就信了上官侯爵这一段编造天衣无缝的故事。
上官诸侯此时的心思,并非是上官侯爵的说的这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而是上官侯爵说的这一番话,是否有漏洞,有迹可循。
要知道上官诸侯是有意想要通过黄世良一事,拉自己弟弟一把,早在他来南湘之前,已经在王父面前各种爆自己弟弟的黑料,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一个机会,不好生利用一下,借题发挥,挫一挫上官侯爵的锐气,上官诸侯怎么舒服得了呢?
而现在呢?听上官侯爵这样一番言谈,他心中顿时没了谱,怎么听着这形式对自己越发没利了呢?
上官诸侯不动声响,举杯而上,食之无味,心中继续盘算。
上官侯爵眼看自己的哥哥奸计未得逞,心中小有得意,却不敢得意忘形,继续编制自己的谎言道——
“大哥,你说天门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之前你说的那黄世良向父亲怎么汇报的呢?天门的三个灵女是查明了她们是身份,欲要安插在权门的奸细之类的,呵呵~~你说说这笑话可笑不?父王是那么好骗的人吗?更何况咱们权门的男子又何尝真心对待过天门的女子,娶她们莫不过是看上了他们身上灵族的血脉罢了,对于一个连自己族门都不认,只为了什么荣华富贵的蠢笨女人,呵?男人也没有几个能够真的看在眼里的!权门男人向来如此绝情,只为了利益和权势奋斗,一个女人能够翻起来什么大浪呢?若是这样说来,黄世良若是垂涎天门女子的美色,为了自己的私利,谎报军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此话一出,上官诸侯背脊一股恶寒,心头发怵,脸上不改声色道:“若是如二弟所说这般,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官侯爵继续力争自己的立场道:“大哥,其实不管这黄世良到底是真是假谎报军情,都无所谓,主要是看王父的心意如何,倒是觉得王父既然敢把东方影安插在黄世良身边,他的心意还不明白吗?”
上官诸侯不语,微微凝眉,举杯而上,与其说是品茶,更是再细细品味自己聪明过人二弟的言语深意。
上官诸侯唇离盏边,一手放盏,心中筹谋已定,纵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二弟的意思是?让我如何跟王父禀报呢?”
上官侯爵轻笑道:“大哥这是气糊涂了吗?这还用多说吗?自然是如实禀报啊~~”
上官诸侯深思斟酌良久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若是捅破了天门暗杀黄世良的事情,自然咱们两国之间的芥蒂就结下了,毕竟这黄世良是潜伏在天门的卧底,死了一个不足惜,而天门和权门的关系,不能因为一个武将,就这样破碎了。”
上官侯爵脸色一变,一副相当作难的表情道:“可是,那咱们王父怎么交代呢?现在黄世良死了,这总是要有个正当理由,即便那是条狗,死了也得给主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吧,况且黑市关系重大,一个黄世良死了不足惜,那么下一个黑市的统领该是谁解人选合适呢?”
上官诸侯一手托腮,陷入苦思,心思沉重的他,此时此刻的他脑子里正在筹谋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