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头一上一下,观之着东方朔出手的动向,继而造成这司徒兰所在的“色子”忽上忽下的景——
司徒兰这一次算是到了大梅,折腾的够性,武玄月除了替之心颤之余,更有几分可笑至极。
武玄月着意多看了东方朔两眼,只看对方人是一副认真、面无表情的模样使然,而这手上的拳气,也跟着他的脸一样,一拳一击,一板一眼,好不含糊。
只是……
这个场景怎么看着都像是泄愤?
武玄月小声嘀咕道:“我怎么有股恶寒,隐隐约约感觉这东方朔是故意为之……”
听到这里,趴在武玄月肩头的七王,双手捂嘴,噗嗤一笑——如此伶俐可爱的七王,此时此刻的心思,大抵与武玄月一致。
武玄月回头回应,一手戳弄了两下肩头的七王,故装生气地挑弄道:“你个坏家伙,笑什么笑?好笑吗?”
七王左躲右闪,笑意更甚。
武玄月随之也跟着开怀大笑了两声,转而又将目光投射到了东方朔身上。
此时的东方朔终于收手了,司徒兰已经崩溃疯狂了,在此九个人都露出了结界之外之后,司徒面如青色,浑身无力之余,却不忘嚎叫天上之人——
“东方朔!!!你可以了啊~~你是混蛋吗???给我赶紧住手!!”
最注重礼仪心态的司徒兰,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经花容失色,狼狈不堪,声嘶力竭,疯狂大嚎,当即暴露了他的真实的声音。
倒是挺让武玄月意外的是,司徒兰的强调相当爷们儿,跟他之前的戏腔一点都不搭调。
东方朔不动声色,方才收了拳气,斜睨而下,一本正经道:“哦——果然黄石浪没有骗人,我的拳气还真的是一丝不落,全都反弹你的身上。”
听到这里,武玄月更加可以断定,那东方朔是故意捉弄司徒兰,这报复手段,简直了了,意图太明显,旁人看了都说不了任何。
武玄月咬唇隐忍笑意,心中快要乐的憋不住了。
还别说,这一本正经的铁腕冷面男,若是使起怀来,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东方朔简单粗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手段,可比着那司徒兰高明得多。
哈哈哈哈~~这一对欢喜冤家,这样看来还是挺可爱的吗~~~
司徒兰伏地无力,咬碎了牙,望之空中高高在上的男子,恨绝到了骨子里,却无可奈何,竟不知为何自己设下的结界,现下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只见锦旗的一侧嗖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口子,即便司徒兰几人如何不愿意,双手恨不能拼了性命扒着身边任何可以固定之物,脸色惊恐之际,呼嚎救命——
结果还是枉然,眼看锦旗盒子相是中了魔咒一般,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内而发,毫不留情地生生将司徒兰一众人才吸回了六方锦旗之中,旗面霍然闭合,哀嚎求救声也随之一同锁进了锦旗之内。
东方朔脸上面无表情,心中窃喜不尽——
曾经那些年,自己在主上身边苦活累活干的最多,却没少被这花腔算计和抢宠,自己就是嘴笨不会说话,频频让这家伙占尽先机,干了多少的活,不如人家花腔一句——
想想都觉得憋屈来气,现在可好!总算有机会,可以好好报复一下这臭小子,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呢?
东方朔这捉弄手段也差不多了,公报私仇也该适可而止,毕竟那是自己的同一战壕的战友,平日那司徒兰再如何不讨喜,小惩大诫也足够了,是时候该回到正题上,完成任务才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想到这里,东方朔直目而去,犀利冷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黄世良——
“打麻将?就这么简单?这可不符合你黄世良的个性——”
黄世良扯着嘴角,呱呱叫得开心道:“呱呱呱,还是东方小贼你了解我的个性~没错这黄金麻将局,不是谁人想要入局就可以入局,能够桌上这麻将桌排位之人,非富即豪,而且都是这世道鼎盛人事,必有过人之处,有事没有点像样的本事拿出来做筹码,这黄金麻将局你就不配有排位入席!”
东方朔冷哼一声,斜睨瞟了已经落座的弥世遗孤和武玄月,冷冷的嫌弃一眼道:“非富即贵?鼎盛人事?他们两个也算是?”
被人看扁了的武玄月,心中愤愤不平,弥世遗孤却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笑意更甚道——
“东方兄,你这可是太小看了我们兄弟俩了~~没准我们真的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呢?”
东方朔轻哼一声,直目而望悬于天际的黄世良,以高傲鄙视蝼蚁姿态,冷冷道:“但愿吧——”
武玄月欲要开口争辩之际,弥世遗孤一个响指过去,片刻控制住了武玄月的动静,武玄月两嘴像是抹了胶水一般,下嘴唇贴着下嘴唇密合的紧,根本开不了口。
黄世良呱呱聒噪继续:“他们两个人绝非你肉眼看到的那般轻贱之人~~”
弥世遗孤呵呵笑道:“呵呵~~还是黄老爷慧眼识英雄,自知道我们兄弟俩不凡~”
东方朔眉宇微挑,显然有几分烦躁。
黄世良呱呱继续道:“呱呱呱——既然来开局麻将,总是要堵点什么,这黄金麻将局赌注不能是凡物,呱呱呱——平常的金钱财宝,激活不了这麻将局,你们两个小子命数不凡,可愿意那寿命来当赌注?”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放浪笑意道:“哈哈哈~这个赌注有意思,黄老爷,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我和我的道士小弟命数不凡呢?”
黄世良不卖关子,直言相告:“呱呱呱,在你选择牌场方位的时候,你的本门风已经帮你核算过了,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出席这场麻将的牌局,你若是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赌注,你的本门风根本不会选定你!”
此言尽,弥世遗孤恍然大悟,原以为是自己托人找到了牌位,原来根本不是自己所想那般,到头来倒是自己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