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不动声色,心中明了这司徒兰如此乖巧伶俐之意,而上官侯爵的态度,则是不烦之也不应之,冷眼旁观。
司徒兰可怜兮兮,从未在家中干过这等下等活的他,不屑于如此,更是觉得这种活给自己一点都不搭边。
虽说这司徒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装大佬,旁人看去多少觉得有些变态不正常。
可是人家也是鼎鼎有名文史司徒家族的嫡长子,虽说这位大公子喜好偏爱有些让旁人不敢苟同,可是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正经百八的主,也是一个身娇肉贵,手不沾阳春水,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端茶倒水,做些伺候人的下做动作。
这就是为何,他司徒兰从来只动嘴皮子,却从来不见其感谢身体力行的活的缘故,身份不一样,自然行事作为也不一样。
不过还好,东方朔倒是一个不喜与人计较的个性,凡是自己能够身体力行去做的工作,也懒得推人半分,自己能干就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估计也是跟东方朔在家的地位的缘故,毕竟不得宠的庶出之子,本来家中地位不过,发言权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身上,一个人在家中没有立场,没有靠山,哪里有发言权,说得多招惹的是非的多,索性就少说多做,少受闲气。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自知道自己身边的两个高位,秉性如何,有迹可循,偏偏要有的放矢,好生压压那司徒兰的锐气。
司徒兰到谁跟前都不会如此下作,低头哈腰给人端茶倒水,还要看人冷脸,赔笑求饶,若是换作旁人,他家司徒大公子早已经爆发了。
而偏偏到了这上官侯爵面前,司徒兰如何作践自己,赔笑迎笑,也觉得不够,只为了博得自己主上脸上一丝笑意。
司徒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侯爵脸色行事,而对方脸上仍是一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冷漠,司徒兰的心掉在了嗓子眼,越发的焦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侯爵眼看自己的压制司徒兰的时机差不多,这方脸上的冷厉倒是放松了不少,缓缓抬头之间,方才开口询问你道——
“好了,司徒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让东方朔来伺候我,有事情我还要问你。”
此话一出,司徒兰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方急慌生乱,连连作揖拜谢上官侯爵道:“是——感谢主上不罚之恩,感谢主上不罚之恩!”
东方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上官侯爵的身边,一手拿过司徒兰手中的筷子,使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对方换个地方站着,站在这里碍事。
司徒兰被东方朔挤到了一边,有几分不悦,却又不敢多声张,到底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谁人都得罪不起。
司徒兰只能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从上官侯爵身旁走到了对方的桌对面。
上官侯爵询问之:“这段时日,黑市之上还有什么奇闻异事,又有什么特别的人际出入?”
说到这里,司徒兰思索片刻,双手奉拳而上,张口应声道:“若是什么新的人家往来,倒是有这么一桩奇人异事,突然绝地而出出现在黑市之上,此人名为千机算,个头不高,年岁不大,皮相细嫩,却是一个有点能力的江湖术士。”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来了兴致,微微抬眼而去,继续问道:“江湖术士?”
司徒兰道:“嗯——是一个江湖术士,专为人占卜天命,不管是古往还是今来,没有他算不准的卦象,起初以为他有什么妖术,暗巫一党,不过若是说着暗巫一党,中蛊行妖可以,可若是说这晓看天机,知人天命,他们暗巫一族没有这个能耐。我命人查过千机算的气脉,竟发现并非是什么妖气,而是……”
上官侯爵有几分揣度之意道:“难不成是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