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气急败坏,这方赶忙收敛了自己那语调,紧追其后,一把手拽着武玄月的衣袖,嬉皮笑脸,软磨硬泡——
“哎呦呦~~你怎么又是这般暴脾气呢?一言不合,不是打架,就是走人,能不能换点新鲜招数?”
武玄月一头恼火,甩袖而去,恶狠狠道:“管你屁事?你给我松开,我看到你就烦!”
弥世遗孤若是能够乖乖听武玄月的话,那就不是他的个性。
弥世遗孤耍无赖的境界之高,不是常人能及,管你多难以入耳的话说来,人家依然不为所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死拽着你不放。
弥世遗孤眼看武玄月越是急眼,脸上笑容是越是灿烂,当真是有几分故意激恼的味道来——
“你看我烦就烦吧~我看你欢喜就成了,无所谓,我不介意~~”
武玄月彻底被激怒,这样手脚相向,武力解决。
突然,一道白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只见,曹将国一脸兴奋激动,酣畅淋漓之态,冲进了这窗户几口他,灰头土脸之余,头上还插着几根残叶树枝,如此境遇,可想而知……
曹将国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屋中的形势之严峻,自顾自地开怀大笑,可谓是喜出外望,兴高采烈。
一手抛起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羊脂白玉,兴奋狂呼道:“老子终于找到了克服路盲症的办法了!以后有这玩意儿,我害怕找不到路吗?”
刚才还是推推搡搡的武玄月和弥世遗孤两眼发直,相当尴尬地晾在了一边,本是一对冤家,片刻就变成了观众。
曹将国兴奋往后,方才回过神来,两眼搜寻屋中另外二人的身影——
曹将国的眼神刚落在了武玄月和弥世遗孤的身上,只看此二人,纠缠不休,弥世遗孤的手拽着武玄月的衣袖,武玄月则是一脸怒相,欲要出手打之……
曹将国方才意识到了,屋中气氛不太平,这才一脸审视,一律而去,小心试探道:“你们……二位……这是干嘛?”
弥世遗孤脑子转的极快,先发夺人,一马当先,挡在了武玄月的面前——
“大哥!你倒是说说三妹,刚才她就是故意激怒你来着,她明明知道如何助你克服的路盲症的办法,就是故意整你!”
武玄月惊得瞪眼撑口,全然不想,自己身边的男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境界吗?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把自己给出卖了吗?
好你个弥世遗孤,明明这不是这件事情的是非,你这家伙惯会断章取义,给自己找台阶下!
曹将国一眼犀利而去,落在武玄月身上之时,晕开了一丝涟漪,他刚才还是几分严峻的脸,登时笑容满面,感激不尽道——
“三妹你这是干嘛?大哥有没真生你的气?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哥着想,想通过这种身历其境,让大哥时间求真知,这一次寻气找玉,我可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另辟新径,剑走偏锋!这么好的办法?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不会纠结那么久了不是?三妹——受大哥一拜,刚才是大哥鲁莽了,不该对你吹胡子瞪眼睛的。”
说着,曹将国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个叩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