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武玄月这样一问,春桃护主心切,立马就反驳道:“单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堂主正常着呢!之前他和武门其他家族的姑娘有过接触,也跟过白虎七星君去过青楼风月之地,还有过一个特别追星的相好,西疆有名艺伎楚伶仃,他们俩之间也算是风流佳话一段。”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两眼生怒,却还要强忍着不动声色,咬着牙关陪着笑脸继续追问道——
“呦!竟不知道曹堂主还有这一遭风流韵事,来来春桃姐你赶紧说与我听,这武场不方便,走!怎么去西院,我让花儿朵朵奉上好茶,咱们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看着武玄月一脸奇怪的表情,春桃顿时惊愕皱眉,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怎么感觉单公子的脸极力伪装而至,似乎对方并不是很开心曹云飞有姘头的事情呢?
春桃果然聪明,不管武玄月如何极力伪装,那从内而外的压迫感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摆明了醋意横生,却还要笑语相向,道行尚浅,多少露出了些许马脚。
春桃这方似乎有意躲闪,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张口推脱道——
“哎~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单公子你跟我们堂主都是男人,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又是习武之人,血气方刚,欲望过剩,有一两个姘头在平常不过了,这种八卦的事情,都是些女孩子碎嘴的事情,有碍大雅,不听也罢。”
却不想,武玄月在这件事情上当真是较真得很,这方一手扯着春桃的手,不由分说就往自己的别院走去,这气势汹汹雷厉风行,当真是要抓过来犯人严刑拷打之势,春桃惊悚,却还是被人连拉带扯地挟持了西院。
西院中庭石桌,武玄月吩咐了下花儿朵朵备茶,便邀请春桃落定,二人就坐在昨晚上武玄月和曹云飞耳鬓厮磨的桌椅之上。
武玄月脸上挂着笑容相当不自然,这方斟茶倒水尽,便主动打开了话题:“春桃姐,刚才说到哪里了?那个楚伶仃是吗?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到底和我们的曹大堂主有什么恩怨纠葛?别客气,放开了说,茶水干果早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武玄月恶狠狠的嗑开了一粒瓜子,那脸色当真是不自然极了。
看到此,春桃心中生颤,如此恐怖的脸色,自己若是要继续说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说来也奇怪,这单公子和曹堂主一众是男人,怎么自己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气势倒像是正房逮小三儿的贼赃的气势呢?
“呵呵呵~单公子,真要听吗?”
春桃语气哆嗦,真的怀疑自己道出实情之后,会是怎样一个一发不可收的局面。
武宣也继续抿着自己刻意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无须顾忌,单某洗耳恭听!”
春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盘算不止——
此事兹事体大,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说来,自己说与不说那曹堂主的过往都在那里摆着呢,即便自己不说,单公子若是有意去打听,也会问出来个七七八八。八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众说纷纭观点不一,与其让单子瑜听来那些已经被曲解的实情,不如有自己直接道出实情来。
想到这里,春桃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方才算是老实交代了出来——
“楚伶仃是勒尔曼一代名妓,此女才貌双全,一手妙笔生花丹青令人瞩目,舞姿撩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通读古往今来诗书,曾也是大家闺秀,只是命不好,末凉入侵杀伐抢掠,名门贵族之女家道中落,身子也被末凉军队的人给玷污了,楚伶仃父亲一度沉沦堕落,嗜赌成性,欠了一身赌债未还,只能够将女儿卖到了青楼偿还赌债。都说落地的风华不如鸡,楚伶仃初入青楼,受尽欺辱,同行排挤,客人嬉笑辱骂,她权当成耳旁风,一身桀骜傲骨不逊,既然自己已经沦为风尘之人,命运捉弄,也只好认命,要做就做到行业头牌,只有站到了高处,才不被小人其辱,短短一年时间,楚伶仃从一般青楼女子,做到了满城最红的姑娘,也算是艺伎界的一枝独秀。”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微抬眼,只听那春桃如何交代后期的事情:“果然也算是奇女子一个,这样的女子不可能不吸引男人的眼光。那她是怎么跟咱们堂主相识的呢?”
春桃点头表示认同,继续张口道:“堂主去武门修炼之前,也是他最浪荡不羁的时候,你也知道的吧,当初堂主以鬼马神力破获了末凉一个师的军力,成为了西疆一族的英雄,而归来后的堂主越发的消沉起来,天天流连往返烟花之地,喝花酒包场子。就是那个他最混沌的时候认识了勒尔曼最红的女子。为了楚伶仃,曹堂主包过场子,和其他宾客拼酒力成过英雄,甚至于大打出手,出尽荒唐洋相,自然以堂主的手脚功夫,旁人讨不来便宜,从此之后,曹堂主便是楚伶仃专人的入幕之宾,谁人敢跟西疆第一高手抢女人,那不等于是找死吗?俩人日后,风花雪月,出入成双成对,虽说在外人看来楚伶仃身份低微配不上曹堂主,当时曹堂主对那个女子的心,却是羡煞多少少女的心情,又有多少少女羡慕嫉妒恨楚伶仃,能够将这样一位年少得志、武功高强的镇主继承人收入囊中,只怕这楚伶仃是曹堂主这辈子最用心对待的女子了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脸色凝滞,黑红一片。
一想到昨天上自己就被那个花心的臭男人压在这里亲吻,这会子的功夫,自己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夷平了!
春桃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有几分收不住,这方说的尽兴,似乎没有注意到埋头饮茶的武玄月的脸色如何,继续解说道——
“不过令人唏嘘的事发生了,都说红颜多薄命,纵使那楚伶仃再过姿色过人,偏偏命数太薄,在曹堂主去武门学艺那些年,不幸染上了花柳病,救治不及一命呜呼了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眼中闪过一丝惊羡,暗自心道: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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