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也摇了头。他的佩剑是克拉夫特依照他的习惯和性格单独订制的,哪怕这剑会有特殊的附加效果,这种系统出品的流水线产品也肯定手感不好。
“卷轴,内容是元素转换,效果为......”
克拉夫特拿起下一样,像是主持拍卖一样简单介绍了几句。
“好像有点意思,谁拿着都行,”海德想了想,“你能复写出这种卷轴吗?”
“我是矮人。”克拉夫特回道。海德很是遗憾地砸了砸嘴。
矮人族对魔法元素没有亲和力,卷轴这种纯法术系的道具克拉夫特确实做不出来,不过——
“研究一下原理,做个别的什么呢?”
“可以考虑。”
克拉夫特把卷轴和那颗蛋放在一起,看着最后一样,斟酌地道:“贤者之石,来源应该比较可靠。”
系统总不会特意去残害npc,再用他们的血肉炼制成这么一块纯度惊人的极品贤者之石。
“给我吧。”海德伸手接过,扣下他那根棒槌法杖上的一颗魔法水晶,把贤者之石按进凹槽。
“就这些了。”
“咚咚咚咚。”
克拉夫特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与其他人一起扭头看向了那扇被人推开的木门。
”三尺水?“年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委委屈屈的三尺水,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来探监的?”
“嗯,”三尺水点头,又摇头,“没什么事做,听说你被我师父关起来了,就来找你玩了。”
“......”年年想了想,问道,“我哥是不是一直没上线?”
三尺水不停点头,控诉:“你哥竟然把家里的房门反锁了,阳台也翻不进去了。”
“他大概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人打扰吧。”年年把三尺水让进屋里,安慰道。
三尺水张了张嘴,讷讷道:“其实我偷听了一下,他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话,好像是跟你们的父亲有关。”
......
现实世界,是岁家。
“......以上这些内容,如果阿尔伯特先生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可以签字确认了。”
是岁坐在书桌前,将一份电子文档发给对面屏幕里的人,指尖轻轻点着桌面,似是在无声地催促。
“没什么异议,我正在整理修改方案,只不过你既然现在就要,那就来不及做编码转译了,你能看懂原文件吗?”
阿尔伯特在一式两份的电子文档上签好字,将其中一份发回给是岁。
“可以。”是岁点头。
“那就好。”阿尔伯特满脸轻松。麻烦终于解决了,总算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阿尔伯特一直都没有忘记年年这个复制体会大量消耗资源的问题,现在查明了数据来源和她原身的经历,便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是岁这位原身的直系亲属。
可以为年年这具数据复制体解密的一个活着的权限所有者,在年年的父母都被排除的情况下,想来「弗兰肯斯坦」所指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哥哥了。
因为阿尔伯特最近才查到,也在刚刚告知了是岁,他和年年的父亲已经在两年前去世,只是这个死讯被人刻意隐瞒了下来。
年年的母亲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类,阿尔伯特斟酌许久,并不觉得那个女人会理解自己的想法,也不觉得让她贸然得知年年的存在是件好事。
是岁在得知阿尔伯特特意联络自己的来意后,也很满意他这个不去打扰母亲的决定,并十分认真严谨地与他交涉出了一份数据修改范围协议。
阿尔伯特需要对年年这个数据体的功能进行限制,而是岁需要知道阿尔伯特到底会对哪些部分进行修改。
比如,年年以后会以何种身份活动在游戏世界里、会不会受到额外的限制和监管、针对细胞活动的限制是否会让年年的外貌数据就此固定、会不会影响她的感官、会不会对她的记忆数据进行干涉等等。
两人首先对一件事达成了共识:年年依然会以玩家的身份活动,也会以玩家的身份受到一视同仁的待遇。
随后就是针对诸多细节的漫长谈判,是岁以一个医学生的严谨细致,从神经细胞到激素水平等方方面面都提出了建议,阿尔伯特暗自对是岁表示欣赏,开始痛苦地逐条扯皮。
是岁想让年年再“自由生长”一段时间,阿尔伯特却只想尽快把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固定下来;是岁想把妹妹的记忆重新输入给年年,阿尔伯特却坚持认为这种做法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三个小时后,两个人终于草拟出了一份让双方都满意的方案,并在刚刚签字生效。
阿尔伯特也传来一份保密协议,让是岁签字确认,以确保他不会把这次谈话内容和修改过程主动泄露给旁人。
接下来,阿尔伯特便会在是岁的密切关注下揭开年年身上的封条,严格按照既定方案,对年年进行“改造”。
“弗兰,扫描这个人的身份,进行权限确认吧。”
“AuthenticationValidating......(权限认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