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听完陈宇的话,有些心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做错了。难道是妹妹?但那也是在陈宇出事之后,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还门当户对他也不会多少什么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景恒起身施礼后问道:“不知兄长所为何事?景恒自问兢兢业业,应该王府治理得也算妥帖。”陈宇听到这番话只是不停地摇头,他夹了一筷子鱼,看着沉声道:“兄弟你想来颇有贤名,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是你是记得自己的郡王身份了,却放弃了股东身份。你知道因为你家导致大唐集团现在已经到了即将分崩离析的境地了吗?你知道因为你们家的问题,导致多少农人家庭生活倒退吗?整个大唐,因为江夏王府的关系,经济都倒退了很多年,你知道么?”其实陈宇说的都是实情,只有在食物充足,国人富足的时候,才是商业真正展现魅力的时候。而由于某些人的剥削卡扣,包括无端内耗。致使大唐集团很多计划都变了,甚至四年间竟然毫无发展可言。
李景恒闻声一惊,这些年他根本就没管过,就和当年一个样。江夏郡王当初就很多好打理这些,只要听陈宇的就好。而现在他则是只要赵管家和妹妹他们弄就行。他听完陈宇的这一番话立刻就回问道:“是灵儿?哎,可是这是父王说的,说要给她一半,我也不懂。”李景恒可是有弟弟的,而且那个弟弟也是嫡亲。所以对于老头子的决定他心中都颇有微词,但没有任何办法。
陈宇笑着说道:“那的股份是不可能有的,以后集团开会会叫你去。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父王是被人下毒了,当然我义父、义母也一样。只不过他能够这么快病危,是我有些惊讶的地方。我希望将江夏郡王接到我家去医病,不知贤弟意下如何?”能成功收回股份,而且治好失智的父王,那李景恒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呢。
他也就是十分惊讶,对于下毒他和程咬金的态度一样,根本无法想象。他立刻就愤怒地问道:“究竟是谁!我父王在我唐国内出名的贤王,怎会有人心肠如此歹毒?!就算......不会吧?!”他又愤怒转为了诧异,瞪大眼睛看着陈宇,李景恒有些难以置信了。
陈宇确是十分欣赏他的聪慧的,于是点点头说道:“这番话我和灵儿也说了,但我观她反应不太正常。八成此是与她,与侯君集脱不了干系。这些家伙所谋甚大啊,你最近当心一点,用水用饭必须专门有信任的人来供应,我猜......他们快要藏不住了。”说完之后,不止是李景恒下意识的震惊,连芮涵涵都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种话陈宇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甚至很有可能,连李二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事态有多可能恶化成那般模样呢。
可陈宇是知道的,侯君集和疑似暗害自己的张亮,那都是天生反骨。反了大隋反李渊,反了李渊反李世民。陈宇现在唯一不清楚的,也就是这些人究竟是投靠了哪位皇子。这一次绝对不是太子了,因为他已经听说,在长孙冲的帮助下,太子现在还是十分稳定的。毕竟前世那种病没有了,身边还有志同道合的人相辅佐。
李景恒听到此处脑门都见汗了,他坐在那里仿佛屁股底下有根钉子一般,扭过来,扭过去。虽然乱事自己肯定是向着李二的,但是架不住连坐精神啊。凡是谋反,论罪绝对是能有多严苛,就有多严苛。就像李灵儿的娘家江夏郡王府,如果事发算记下来的话。第一他们就是有亲戚关系,先论罪,第二他们把一半股份间接给了侯君集。大唐可是可以风闻奏事的,一个不小心全家都可能让砍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见父王,此事干系太大了,这,这怎么会这样呢?!这才仅仅十年啊!”武德五年,李道宗被太上皇封为江夏郡王,现在贞观六年,实际上也就过了十年。在封建社会,一个权贵的倒台真的就是那么快,一旦你选择错了方向,哪怕轻轻一句言语,都有可能全家丧命,波及亲朋。
陈宇却及时示意芮涵涵拉住了李景恒,他冷静地对李景恒继续说道:“这些话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隔壁的胖子(河间郡王世子李崇义)。你父王据我猜测,应该是受人胁迫了。但人又病危,所以能将他妥协到如此地步的原因恐怕也就是你了。莫要让王爷寒心,等会我就会秘密接走郡王,至于你,好好保重吧,莫要再将家丁借出去了!今日若不是芮涵涵,或许你家家丁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李景恒的感动,陈宇并不为所动。他现在思考的可不是单单江夏郡王了,而是整个大唐帝国。如果候、张二人想要谋反,那自己今天的行动绝对就是催化剂,其实他之前拖住李二要动股份就是这个意思。一旦解开股份转移制度,那立刻侯家就会入主大唐集团,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可操作性可就不是这非法的了。
但今天自己的打草惊蛇绝对会让整个躲在暗处的人们更加惊恐,他们一定不会再有所等待了。
而面对现在的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陈宇转头看向了皇宫方向。他知道,或许只有李二,才能真正稳住一切。陈宇此前对李二的不作为,任何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都十分的疑惑。现在想来,应该在这次进宫就会有所揭晓了吧?!
“少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