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额,是有谁在念叨我么?呵呵可惜,没什么用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陈宇起身撑了个懒腰,顺便一脚将旁边的李狗蛋踹了起来。
“起床吧,乘着他们还没没收走所有的水,我们先洗洗再说。”一把清凉的水泼在脸上,陈宇立刻精神了许多。今天就是表态的时候了,但陈宇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现在今天能运气好一点,少受一些折磨而后赶紧回来休息。
李狗蛋无疑是比较凄惨的那一个,还未等他开始洗,牢头已经过来提人了。和陈宇预想的一样,牢头嘟囔着听不懂的突厥语言,一路推推搡搡地将他们分别关在了两个行刑室内。
陈宇此时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整个身体舒展,没有任何可以挪动的余地。就在他不安地到处扭动的时候,叠罗支走了进来。
“小子,你现在说出来呢,还能免受皮肉之苦,而且我昨天说的还有效,如果我动了刑,那可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哦。”他一脸奸笑着,好似吃定了陈宇一般。
陈宇在电视剧里见惯了这种情节,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面临着什么。心中一阵紧张,但还是呵呵一笑,对其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叠罗支也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就好像他本来就不愿陈宇答应自己一般。只见他随手拿起炭火盆之中的烙铁,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了陈宇的胸口。
“你是知道的,我们突厥人不比唐人,唐人呢是有好东西挑着吃,我们突厥人不同,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似食物在挑选主人一般。”在陈宇惊恐的目光下,叠罗支缓缓地将烙铁覆了上去。
一瞬间,陈宇后悔了,他从没感觉到如此的煎熬,如此疼痛。那种灼烧灵魂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般,这么着他刚刚修复的身体。袅袅青烟之下,皮肉被烤的滋滋作响,一股来自于人肉的独特焦香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牢房之中。陈宇浑身紧绷,青筋暴起,竭力地忍耐着来自于身体上的疼痛。
叠罗支却并不满足于现状,他将慢慢凉下来的烙铁插回了铁桶之中,接着十分优雅地说道:“这人身上的肉呢,分为不同的层级。很多人只在大灾之年才会食用,但我们不同,我们已经研究了太多太多年。今日,我便和你分享一番好了,算是便宜你小子了!”说着,他拿起了一把银制的小刀,轻轻地在陈宇的胸口片了两片,然后接着说道:“人身上最肥美的地方,那就数这胸脯肉了。呵呵,看来我的技术还没有退步,看到了吗,要是轻如薄纸,鲜嫩之中带有丝丝血迹。此乃上乘吃食。”说着一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另一片却猛地塞进了陈宇的嘴中。
陈宇刹那间感觉恶心到了极致,他居然吃了自己的肉!于是张着嘴开始了狂吐,将那早上吃的剩饭都给吐了出来。另一边李狗蛋的房间内,此刻也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呼喊,看来他也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但是叠罗支不知道的是,本来陈宇在烙铁覆上的一刹那是准备说出一些东西的。但是强行给他塞进自己的肉,而且一顿品头论足!让陈宇动摇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咬紧了牙关,凶狠地盯着对方。在叠罗支的眼中,陈宇此刻的眼神像极了他们突厥人,那种受伤的孤狼一般的眼神。
看到这里他笑了,笑的那般爽朗。
“哈哈,对就是这样的。看来吃上一片果然就不同了,你要记住一点,永远地记住。从今日开始,曾经的陈宇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魔!哈哈!太好玩儿了,来人,给我抽他!”新的一轮鞭挞开始了,这回倒是没有什么新鲜的,纯粹的凉水鞭子,一下一下地抽着陈宇身体的各个部位。可以说,叠罗支并不想让陈宇身上有任何完好的地方!
在持续不断的鞭刑当中,陈宇坚持了整整一天,最后被无情地丢回了之前的牢房。与他相同的是,浑身是伤,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李狗蛋。陈宇细看之下发现,李狗蛋的左手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完全软化了。牙齿也掉了不少,胸口更是烙印繁多。不过还好的是,他并没有被吃掉。
陈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李狗蛋的生命垂危。在突厥人看来,他还能活,只不过砸了一只手罢了。但陈宇知道,如果不赶紧处理的话,李狗蛋会迅速恶化,甚至恐怖的败血症。他狠了狠心,拖着受伤严重的身躯,摔碎了自己吃饭的瓷碗。然后用地上睡觉的稻草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火炬,用油灯的点燃。
“兄弟,忍住了!不论如何,我们会出去的。现在我要给你治伤了,忍住!”他将一把稻草塞进李狗蛋的嘴中,拿着破碎的瓷片猛然切向了对方的左小臂。
“唔!啊!”刹那间,不止是李狗蛋,陈宇都泪流满面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狗蛋参差不齐的右臂以及其中的血脉全部烤焦了,也停下了失血。他深深地昏迷了过去,陈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仅剩不多的水喂给了李狗蛋。
“看你的造化了,千万不要死。你我,还要复仇呢!”陈宇抚摸着昏迷之中皱着眉头的李狗蛋,而对方,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梦到了什么,只见他轻轻地呜咽了一声,接着没有了声息。
......
大唐日报今日开了一个主题专栏,而且特别印制多加了二百万份,分发帝国各处。内容繁杂,题目却很简单,‘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首陈宇曾经做过的诗词,送给那个神秘的袁天罡的。现在原版已经消失,但是内容却风靡大唐文学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