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的侍者痴,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他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儿时曾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虽然身为男儿身,但由于家族关系,大家待我都是分的宽厚。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家族内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个疯狂的阿姐。我的阿姐是未来注定要成为这个国度最有权势的人之一的,她从年少开始就可以获得最好的一切。只要她想要的,不论是什么,家族都会满足她。也是从她接触完所有新鲜的东西开始,阿姐变了。我记得阿姐曾经是温柔的,活泼的,她常常会带着我和弟妹们一起玩耍。我对阿姐一直很崇拜,从我知道侍者这一个词后,我就知道,这辈子,我一定要陪着阿姐走完。但这一切,就在她成年前的某一夜变了。”陈宇听得很耐心,他给对方喂了一点水,坐在了一帮的胡凳之上,再没插话。
侍者痴喝完水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他咳嗽了一阵,继续讲述着。
“那一夜,我此生都会记得。咳咳,阿姐来找我,说要和我玩一些游戏。于是她将我绑了起来,然后,然后......呜呜呜,那年我才只有六岁啊,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生不如死啊!呜呜咳咳咳......”陈宇眉头微挑,他是知道的,每一个变态都会有一个可怕的过去,就如同雪村的那位一样。但他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富有知识的女性,居然可以如此违背人伦,而且还是一个未来即将掌权整个国家信仰的人。轻轻得将对方扶起,他没有过多的安慰,继续倾听着。
侍者痴坐了起来,流着泪继续说着:“从那晚开始,阿姐几乎每日都会来我房间,随着日子的不断消逝,她变本加厉,越来越恐怖了。我身上开始不断地出现伤痕,有时,她甚至可以‘玩儿’一整晚。我相信,我的惨叫声整个府内都能听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在意,没有任何人来救我。从那天开始,我变了,我要报复那些漂亮的女人!我发誓,我一定要将她们的美丽皮囊撕碎!露出那恶心的本质。慢慢的,我长大了,如儿时的愿,成为了侍者。但命运却并未改变,阿姐继续玩弄着我,虽然她慢慢有了更多的‘玩物’但是我,就是她最好的那一个。呵呵,哈哈哈,最可笑的是,你们知道吗?哈哈,我居然可耻得开始享受这一切了!哈哈哈!”他恢复了癫狂的笑容,笑的令人那么恐惧,笑的那么惨痛,笑的,也那般可悲。
陈宇用力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捏着他锁骨最疼处,安慰道:“感受到了吗,你还活着呢哥们儿。阿姐死了,冷静一点吧,女娲娘娘不愿你永远沉迷在仇恨之中。”许是他的安慰,也许是女娲娘娘起了作用,那几欲抬头的恶念灵魂又逃窜回了侍者痴的思想当中,善良无助的面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哎,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迷路了,我疯狂沉迷在快乐与痛苦之中。我以为阿姐抓人为由,私自扣下了几个漂亮的女人,将她们关在自己的密室当中。呵呵,不停地折磨着她们,不停地发泄着自己过剩的精力。直到我遇到了她,那个丧女又丧夫的女人。她眼中的坚定,那种执着深深的刺痛了我。我一开始并不信有这样的人,所以不断地找她麻烦。断粮、断水、甚至找了个理由掘坟!呵呵,没想到,她的夫君居然真的是旱魃。其实那一刻我笑了,真的,我的内心沸腾了。我知道,我可以得到她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侍者痴总算有了人性化的一面,他的脸上满是缅怀,微微露出了笑容。
但是陈宇却一点都不愿意看,他嫌恶心!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纯粹的人!不应该是如此的!他的内心强烈地抗拒着,但是为了救红娘,他忍住了。
侍者痴笑着说道:“我将她绑在了我的密室之中,反正阿姐也知道,但不会管我。我终于得到了她,每日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找她。一开始我并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但是,呵呵,阿姐对我做的一切,整日折磨着我的内心。终于,在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破了自我。就像阿姐对我一样,我复刻过来对她。呵呵当然了,她没有我命好,没有这么完美的家族。不过我并没有像前几个女人一样,将她弄死,真的。但不知何时,她忽然再没有了呼喊,眼中也没有了什么光彩。我一气之下将她摔在了地上,之后......我记得好像她死了,没有了声息。我就把她挂在墙上,从那以后,就再没进去过了。”陈宇听完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瞪着眼睛看着对方,问道:“你不知道墙上还挂着其他活人吗?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喜欢她,就吝啬地连洗澡都不会是吧?你不知道你那个地道多恶心?”
陈宇已经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他知道,这种神经病,如果负面影响太大的话很可能立刻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但是对方的回答让陈宇都崩溃了,他强忍着自己不捂耳朵,听完了最后那一段回忆。
“呵呵,那些女人活该,死了就死了。她们本就是肮脏的,能侍奉我就已经是她们此生最大的快乐了。但她不一样,我不愿去面对死去的她。不,不是我害的她,一定是那已经死了的死鬼害的她!啊哈哈哈!”这时候,侍者痴已经分不出善恶了,陈宇也不愿再分什么善恶了。
陈宇冷峻地站了起来,他放开了最后绑着对方双脚的绳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说道:“你,不配称之为侍者。抱歉,我要违约一次。从此,女蛮国在没有侍者痴此人,只有淑痴。”说着,他扭头便向外走去。
后边的淑痴听后立刻大惊失色,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并没有听从使唤。他绝望地大吼道:“为何?!为何你要如此,为何你要出尔反尔,为何你不愿放过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这难道还不是惩罚吗?为何你要这样做!”一连五个为何,问得陈宇只有冷笑。
他人已经出了屋子,但在屋门紧紧地关上之前,一段声音还是坚定地飘了进来。
“你悲惨的人生,并不能解释那残酷的行为。在你的人生之中,不应该只有暴虐,总有一些东西应该值得你去坚持。再高的官阶,必须在道义之上。再低的出身,必须在良心之上。地位越高,能力越大。如果能力越大,善良的底线越低的话,那对这个社会的伤害,就将,越......深......淑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