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晾针的功夫他取过刚买的剑南烧春酒,抿了一口。说道:“还行,度数太低。”然后缓缓泼洒到了张小郎的伤口上。
陈宇此时突然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不由一个哆嗦。弱弱地念叨着:“乖,不哭啊,蜀黍马上就好了哈。这样治病最好了。”说着便哆嗦着胡乱缝了起来。‘早知道干这事儿,我就天天在家陪麻麻缝十字绣了。’
老妇人和张氏早已被这场景惊呆了,如果不是张老汉一直拦着说他是孙神医的弟子,是贵族不骗人的话,她们早就不止是嘤嘤哭泣那么简单了。
在艰苦卓绝的治疗后浑身湿透又干又湿透的陈宇总算将人勉强给缝了起来,为了谨慎起见缝了五针还又给扎了个蝴蝶结。之后用小木板贴腿做固定,并用开水泡过的粗布缠好,转身告诫张槐,“老丈,人已无甚大碍,小郎怕是因疼痛难忍昏厥了过去了,不碍事。待三日之后我来复诊便可”。
抛下身后妇孺们嘤嘤之声,陈宇与张老汉走出了后宅。
“公子还未告知在下公子府邸在何处,小老儿三日后去何处寻公子。”老汉急切地握着陈宇的手询问道。
看着满天的口水,陈宇仰面悲痛地想着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牙膏。待老丈问过,他才想起来。
‘我特么去哪儿住呢,坑货师父留的那点儿东西早被那饿死的傻子霍霍完了,这个送一点那个送一点。罢了大不了露宿街头,哥的逼格不能掉。’
想罢便对张老汉道:“不必找我,我要先体会一下我大唐的风土民情,看看我帝国风采,三日后自会上门问诊。咳咳,那个诊费你不要给我啊,给我我也不要。我这个人最高风亮节了。”
老汉听闻感动的快哭了,颤抖地喷着口水边道谢边把陈宇送出了宅院。
(¬_¬)
艹!
唐朝人都这么实诚的吗?!我要啊!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要!陈宇紧紧握住老头的手也顾不上嫌弃了。老汉直以为陈小公子性格直爽,救命之恩难以忘怀,哭着推开陈宇:“公子且去办大事吧,我等你回来~”说完怕他感动不舍得走,便令小厮关上了府门。
???
师父!徒儿要随您去了!!
张府的事情总算过去了,陈宇把玩着刚拿回来的族徽玉佩。茫然地走在长安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腹中空空如也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师父是医生,可我啥也没学会啊这不行。修文学武呢没啥用,反正现在没什么用,又不能去卖艺。做好东西吧又没有本钱,更是不懂唐朝什么行情,哎,何时才能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啊。看着这繁华的长安,陈宇一时痴了。
对!师父是道士,那我就去算命!我一个现代人的见识领先一千四百多年,就不信忽悠不了这万恶的旧社会!说干就干,陈宇急忙跑到小巷中,脱去了内衣只留下外衣贴身。随后找了一根竹竿搭架好。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电视里的算命先生都得有招牌,我这个写上字那简直绝了!长安独一份,看着这热闹的街头。简直都是元宝在走路啊,发了发了!陈宇一边想一边走向了路边摆摊写字的老头。
写字摊子上的老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陈宇,都不知应该怎么办。这孩子大白天的跑到街上晾衣服,居然还能晾到口水都流出来。怕不是哪家的傻子吧,别挨着我的生意啊!想着便赶紧把陈宇拉了过来道:“孩子!蜀黍不卖糖,要不你去别家问问?”
这边陈宇看傻子似的看着老头:“大爷,你的笔墨借我用一下吧,我写字可好看了我给你写两个看看?他日我若高中,您也能留个念想不是。”
老头无奈的看着眼前纠缠不清的‘傻子’也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陈宇急忙抢过笔墨,将架好的内衣平放在案几上。一边写嘴里还一边嘟囔着:“我自己写的啊,也是我的衣服,你不准收我的钱,我可没钱。”
话分两头,老头看着陈宇在内衣上写下了算卦二字,内心无比挣扎。有心想知会他一声内衣不可轻辱,但又怕这傻子暴起伤人,也就随了他吧。
陈宇看着自己用小楷下的那两个字颇为满意,“这倒霉孩子还是有点功力的嘛,写的工整中带着一丝飘逸,不失为一手好字!日后待我为其发扬光大。”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