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安之随即打开自己随身的背包,拿出了一颗药,就着水,给小姑娘顺了下去。
“但愿有用吧,”李安之给小挐喂了药之后,对身后的韩辉等人说到。
“多谢小郎君了,”听到这话,韩辉等人自然是喜不自禁,尤其是看到对方将一颗药丸给小挐喂了下去之后,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已经稳了。
“观察一下吧,”看到韩辉等人的样子,李安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到:“某已经尽力了!”
“多谢小郎君了,”听到李安之的话,韩夫人做了个揖说到:“还是先让辉儿送小郎君回去休息吧!”
“告辞了,”自己再呆下去,李安之也是觉得无聊,所以便点了点头和韩辉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李安之的门口的时候,韩辉才悄悄的说到:“今日之事,多谢小郎君了!”
“举手之劳,”李安之微微笑了笑说到:“只是某治病之事,还请韩姑娘保密!”
“哦?”听到这话,韩辉明显是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小郎君,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三级浮屠,为何有如此能力却不想帮助他人?”
“某有难言之隐,不便告诉姑娘,姑娘记住今日某这句话就好,”李安之拱了拱手说到。
“好的,”虽然不知道李安之为何不愿意提起自己医术的话题,但是韩辉还是表达了理解,随后便目送李安之回到了房间。
而此时,韩愈父子,也正在与韦正贯一起,面对着朝廷派来的观察使冯云。
“冯大人从京中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作为文官一类,此时韦正贯这个节度使自然是不太好说话,所以韩愈便向坐在上首的冯云问道。
“某身负皇命,替天子寻道,正好被派来了岭南罢了,只是希望这些日子大家相互帮衬,这岭南不是天子脚下,却也马虎不得!两位大人最近在岭南忙些什么?”冯云静静的喝了口茶说到。
听了这话,韩愈和韦正贯顿时有点无语,这岭南说白了不就是你冯家的地盘,圣上虽然给了你岭南观察使的职位,不是还是看在你那个爹的份上,一天天颐指气使的,搞什么?再说了,岭南暴雨季将至,不做预防干什么?
“是这样,冯大人,”韩愈听到对方的话,虽然不爽但没表现出什么,随即说到:“自古岭南多暴雨,而暴雨一至,农田被淹,一个不慎,流民便会多起来,所以某最近正在积极预防此事。”
虽然行政上三人级别相差不大,但是毕竟冯云的观察使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所以韩愈这个时候也是对对方用了尊称。
“哦,嗯,最近的确是到了岭南的暴雨季,想必韩大人一定能做好这些工作,不负陛下的嘱托。”
“韩某惭愧,”听了这话,韩愈只是拱了拱手,笑着回应:“不过,最近某访查民间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韩愈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冯云,韩愈不信,对方到现在还不知道言秉忠的事情。
“哦,何事?”冯云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问道。
“潮州举人之后言秉忠,借着祖宗遗泽,暗中囤积粮食,强占民田,而且,经过本官的审讯,居然攀污冯大人家!”韩愈看到对方的神色并没有失常,随即正色说到。
“哦,攀污某家?”听到这话,冯云笑了笑说到:“这家伙怎么个攀污法?韩大人说来听听?”
“此人居然说将所购得粮食,均藏匿在冯家的庄园之中。”韩愈听到冯云的话,微微一躬身说到。
“某家在潮州并无房产!”听完这句话,冯云脸上微微一冷,随即说到:“此人果然是狼子野心,想我冯家在岭南有那么点根基,自然是时时刻刻想着如何为陛下分忧,怎么会干出如此有悖天理的事情,真的是放肆了!”
“某也是这样认为,”看到韩愈在一旁给自己出眼色,一旁一直在听戏的韦正贯说到:“冯家可是当今圣上在岭南的依仗,怎么会因为区区粮草就会背叛朝廷,言秉忠果然是居心叵测。”
“那某这就去查抄言家的产业,”听到冯云的话,韩愈自然是知道这家伙把言秉忠扔了,所以便就坡下驴,除了言家这个祸害。
“且慢,”就在韩愈和韦正贯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冯云突然问道:“听闻近来韩大人府上多了个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