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第一重梦境里她炮灰沼泽里苦汤和尚圆寂的地方的做法。</p>
“也不是那么简单，”她说，“你想改变我，其实就是我自己也想改变自己，那么，我为什么要反对？反正都是没有意义的。”</p>
“有道理！”我笑了，“早离开晚离开，不过是就是差了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也没有意义，晚点离开也无所谓，那就顺其自然吧……”</p>
“顺其自然，也就是被动，不过，主动和被动也没有区别，我只想把这场梦境耐心看完。”她说。</p>
“很好！”我笑着点了点头。</p>
“那行，我想试试梦里那些龙族的实力。”她眼里忽然散发出一抹神采。</p>
“哈哈！”李奥笑了。</p>
“嗯，霸王龙，你来。”我说。</p>
“叽？”霸王龙愣了一下，随即，跳起来落到院里，变成了一个和吉莉安差不多高的人类男性。</p>
“人形我还不太熟……”霸王龙有些别扭的活动手脚。</p>
接着，他的皮肤之上冒出稀疏的龙鳞，转化为返祖半龙状态。</p>
淡淡的龙威散发开来。</p>
院里众人已经惊呆了，随即被龙威压的不住后退。</p>
吉莉安站起来，却有些不满：“你有点敷衍。”</p>
“先试试看嘛。”我笑着摊开手。</p>
吉莉安也不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p>
两人一开打，霸王龙就被耍的团团转，完全不是对手。</p>
论身体强度和速度，霸王龙比她强太多了，可偏偏，就是没法突破她的防御。</p>
准确的说，她没有防御和进攻，攻防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混溶在一起，攻即是防，防就是攻，动作之间看上去就像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偏偏打得声势惊人。</p>
这样的打斗，别说放到地球，就时放到安尼莫城青年勇士大会上，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惊叹。</p>
瓦尔基洛夫就看不懂，一直在偷摸地叹气，又不敢出声。</p>
阿尔卡特他们这些练过的确却是得目瞪口呆。</p>
吉莉安的武技，真的已经到了巅峰，称之为“已臻化境”“返璞归真”也完全不过分。</p>
霸王龙急得放出魔法，我随手撑起护罩将院子保护起来。</p>
很快地，吉莉安本身的怒气就被霸王龙压了下去。</p>
霸王龙渐渐得意起来，我说了一句：“收起能量，用和她一样的等级。”</p>
一听这话，霸王龙顿时垮下脸来。</p>
“这样没法打！”他有些气馁，“她的技巧太强了！”</p>
“好吧，”我说撸起袖子进场，“换我来。”</p>
吉莉安说：“多此一举。”</p>
我笑着拍拍霸王龙的肩膀：“以后有兴趣多来跟吉莉安切磋切磋，她的技巧已经达到了巅峰。”</p>
“我会的。”霸王龙说。</p>
我变成了半龙形态，比霸王龙更加狰狞可怖，阿尔卡特一众人已经看呆了。</p>
我不管这些，直接上手。</p>
我自己对半龙形态格斗，或者说人形格斗的研究，已经和龙形差不多了，不过，面对吉莉安这么一个“怪胎”级别的武修，还是有些吃不准。</p>
龙族遗传起码数万年的战斗本能，和通过修佛醒悟的武技，此刻也无非就是受限于人形的格斗招数，更多地，是考验武者本身的心境。</p>
心境，灵魂境界，念动力境界，像是一回事，其实没这么简单，就像地球人自己也分不清内力和真气，魔法仙术和巫术，毕竟都是虚构出来的概念。</p>
我们自己定义了念动力，不代表我们已经参透了其中的所有奥秘，就像无线电，稍微差几个赫兹就完全不是一个频道，更多时候，还是看使用者怎么接收和发送。</p>
人类接收和发送无线电，只能借助发报机，而蝙蝠就能靠嘴发出超声波，这不一样。</p>
同样的，战士职业的武者领悟武技，终归用的是略低于魔法师的灵魂，而我不同，我有这更多频段的收发能力……</p>
说是这么说，但在众人看来，我们俩打起来，更是无趣……</p>
霸王龙和吉莉安对打，虽然有些毫无章法，但阿尔卡特他们看得出门道，而我和吉莉安一出手，就像两个完全不会武技的农夫农妇，用地球华夏的说法就是泼妇抡拳，或者，叫王八拳……</p>
我两就“呯呯嘭嘭”打了几下，然后，互相忌惮起来。</p>
我看她，全无破绽，她看我，也未必有什么新发现……</p>
“干什么……”连瓦尔基洛夫都有些失望。</p>
“好家伙，武道巅峰对决，就跟俩老头抡王八拳似的。”李奥也调侃。</p>
“你有招？”我问。</p>
“武道么，也就这样了，”李奥说，“所以，武道的尽头是修仙或者魔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