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我说,“不过,听说有马戏团来过桑塔斯,可以考虑招揽他们的人,都会派上用场的。”
“好吧,看来你的计划确实很大,我是看不懂,”安托管事笑着摇头,“我只希望,桑塔斯会越来越好。”
“会好的,”我说,“只不过会累一些。”
“累?总比没事做要好。”安托管事说,“有些人总是贪图安稳,觉得只要自己管辖的事情没有意外就是好事,可是,他们不会意识到,一个很多年都没有变化的管理者,是很悲哀的。”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觉悟。
“当时我离开安尼莫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安托管事说,“陷害我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在此之前,我还做了一些革新,为平民做一些事情,但这样的话,城卫军和一些见习祭司就会更忙,而且,他们会失去不少捞油水的机会,于是就记恨上了我。”
“我大概也想到了,”我说,“很多平民对城市的守护者门充满了畏惧,这种畏惧已经超过了尊敬,而守护着们也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当然不会希望改变。”
“在这里就没有这么多事。”安托管事说。
“确实是这样,”我说,“一个组织团体只要达到一定的人数规模就会出现小团体,这是人的精力上限决定的,一个人同时交往的人就这么多,很容易就形成了自己关心的团体,那么,整体的平等和团结就不存在。”
“桑塔斯有我在,就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塔灵忽然说。
“说得也对。”我笑了。
“他们已经到了,”塔灵说,“就在门外。”
我们在安托管事的办公室接待了这两人。
两人虽是一起来的,但显然有些生疏,下意识的保持着距离。而女精灵看到我和安托管事,还有和她一起来的巨魔,更是怀疑起来。
“大人,找我来,是因为我写的诗吗?”女精灵小心地问。
我笑着说:“你好像带了你自己的诗集?”女性精灵赶紧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上,是一本树叶状的书籍——这是典型的精灵族风格纸张。
我拿起一摞白纸,说:“我很想拜读一下你的诗作,如果你喜欢,今后可以无限量使用这些白纸,将你的诗写在上面,或者报纸上。”
“真的?”女精灵顿时来了精神,直接把自己的诗集递给我,“那,您请看!”
我接过本子,看了起来。
老实说,我是很欣赏不来诗歌,无论是标准而整齐的华夏是,还是和我们世界很像的西方诗,那些感性地将灵感描绘出来的诗句,往往能调动人本能情感中的激动点,瞬间被其中的意境抓住,但只要用理性一分析,就很无趣……
“中小学女生水平,”李奥也做出了评价,“三流的歌词创作者,比烂大街的口水歌强一点点。”
“只有月亮能懂,只有晚风能懂,只有鸣虫能懂,树下的人儿,却怎么也不会懂……”我低声念出一首还能看的诗,“唔,很浪漫,年少懵懂的暧昧感觉。”
女精灵似乎有些惊讶我能欣赏,又有点不好意思。
安托管事作为陪客,实在是欣赏不来,但还是耐心的听着。
那个巨魔眼里有些不屑,虽然没有表示,却有些藏不住,好在女精灵也没有看他。
“谢谢,我,我原本以为,在这里,没有人喜欢……”她谦虚而拘谨地说。
“嗯,精灵街的人不写诗不唱歌吗?”我我呢安托管事。
“有倒是有,但是呢,他们更注重诗歌对魔法的影响,单纯的诗歌,好像没那么看重,”安托管事说,“他们有专门的诗集,自己创作不是很多……”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差点忘了问一下,你们叫什么名字,对了,我是比洪·血锤。”
“我是曦晖,我没有名号。”女精灵说。
“比洪大人!”巨魔倒是听说过我,有点激动,“我,我叫瓦加,是开杂货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