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素朗声问道:“多日不见,老友来访,你这老鸟故作不知,莫不是不想见我?”
却听见山中也传来声音:“老贼呱噪什么,来了就自己上来,难道还要我去请吗?”
邢素摇摇头:“真是无情的老鸟,好心千里迢迢来看你,竟是如此态度,当真是不顾情谊。”
山中声音道:“我与你这老贼有何情谊,若非有事相求,你这老货回来我这荒山孤岭,你带人来了吧,是不是你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的事。”
邢素笑道:“到底是数十年的老朋友,不错,确实和这个姑娘有关,但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山中声音嘎嘎笑道:“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有好事是绝对想不起我的。”正说着只见山峰之上飞起一只紫绿色大鸟,只见他长尾飘翎,振翅翱翔在空中转了几圈俯冲下来。
邢素对身旁的独孤丝丝说道:“待会儿你抓住那只老鸟的一只爪子。”独孤丝丝点了点头。
大鸟俯冲下来之后,独孤丝丝才近距离看清这只大鸟的样貌,他前半身像鹰后半身像孔雀,足有三趾,两人纵身一跃,各自抓住了一只鸟腿,然后大鸟迅速爬升飞回封顶的洞穴。
刚到洞穴两人落地,大鸟也化作人形,双翅化为双臂,翎羽化成衣衫,看上去便像一个普通的人族大龄青年。
“好久不见了。”邢素笑道,随即又对独孤丝丝说道:“这只老鸟名叫鸩九霄,他便是能救你性命的人。”
一听说是救命,鸩九霄问道:“老东西,你该不会是……”
邢素阳光的笑道:“你想的没错,我这回就是来给你放放血的。”
……
边城之外,千刀灵和猪无常的一众人马沿着边城走了不少地方,但是始终没有找的合适的地方进行攻击。
这时候他们正在一处怪石嶙峋的地方休息,猪妖猪无常嘴里哼哼的道:“智猿实在是太狡猾了,找了这么多天,竟然一个能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虫族公主千刀灵抱着双臂站在一侧没有回答他,可以说一路上千刀灵给猪无常的只有一张冰块脸。
见千刀灵不愿理睬自己,猪无常恶狠狠的想:“摆什么架子,你这个小虫子竟然敢不把你猪爷爷放在眼里,早晚我老猪要你好看,哼。”
猪无常正盘算着歪心思,远处暗藏的人影心中道:“还好这帮妖怪没有走远,要不然引过去就真是要费力气了。”
山崖之上
鸩九霄说道:“怎么说来此次南侵,飞禽国也加入了?蛊雕王还有力气参战?”
邢素笑道:“飞禽国确实出手了,只不过出动了几只战雕而已,看来你把飞禽国的元气伤的不轻啊。”
鸩九霄冷笑道:“自己地盘里的破事还没理清,还有心思做这些。”
邢素说道:“本来听说你和蛊雕王起了冲突,他几乎发动全部力量对付你,我还道要少一位好友呢,心中哀叹不已。”
鸩九霄鄙视道:“你少来,你哀叹是以后得不到鸩血吧,你这家伙心中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邢素说道:“你这么说太叫老朋友伤心了。”
鸩九霄一指独孤丝丝:“否则呢?你带她来我这里是几个意思?”
独孤丝丝已经知晓,眼前之人是飞禽国的妖族,也是天下少有的珍禽,鸩鸟!
鸩鸟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但是还有一点也有不少人知道,鸩鸟虽然羽毛带毒,可他的血液却也是天下少有的解毒良药,千百年来,不少人为了得到他们的毒和他们的血,对鸩鸟一族进行追杀。
因为这带毒的特有体质,就是本身的禽类对他们也保持距离,甚至进行攻击。
原因很简单,鸩鸟只能生活在有古木有蛇蝎的山林里,它喜欢筑巢于高数丈的毒栗子树上,鸩鸟筑巢的毒栗子树下数十步内寸草不长,因为鸩的羽屑及污垢落下来足以使许多作物枯死,唯有毒栗子树不怕鸩毒,毒栗子人畜飞禽吃了要死,而鸩鸟却视为美餐。鸩鸟栖居的树丛周围的石头上都有暗黑的斑点和细微的裂痕,这是鸩鸟类的粪便落在石头上的缘故。
这么危险的邻居,又有谁想要呢。
独孤丝丝本来心中还在暗想,自己上来之时和这只鸩鸟多有接触,为何没有中毒?看他和邢素谈笑风生,宛如一普通郎君,那里又看得出危险?
其实鸩九霄已经脱离了原体,化作了人形,以他今时之修为,控制周身毒素已不是难事,刚才普一见独孤丝丝,鸩九霄便明白了邢素的来意,当下便有些不忿,这个老东西一别数年不见,果然是无事不登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