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我有一个疑惑,那柔佛王子殿下的王座是面南背北呢,还是面北背南啊?”杨明骞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啥呀,现在王子殿下低调得很,这王座哪敢乱摆啊,应该是。。。背西南面东北,遥望他们老家之意。”胡茂祯想了想说道。
“哦,这王子殿下竟然如此低调,不是说天高皇帝远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如此的小心翼翼?”杨明骞回答道。
“啥,在自己的地盘上?这话从何说起?那开城可是社团的地盘,王子殿下也就是得一个栖身之所而已,何况我们高大人,名义上是来保护王子殿下的,实际上是受淡马锡的委托,过来。。。”胡茂祯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放心的说道,“这个二殿下可是被流放过来的,他罪名不小,阴谋叛乱咧。”
“噢?还有这等秘辛,阴谋叛乱这么大的罪过,他竟然逃掉了,不过怎么被放出来了啊,按理说应该圈禁宫中,不让见天日才对啊?”杨明骞不理解的问道。
“主要还是柔佛素丹,也就是柔佛的国王年纪也大了,这个二王子殿下当时发动叛乱,把素丹他老人家和他大哥都给抓起来了,然后他就坐了正位,他可是朝中的主战派,主张对淡马锡发动战争,淡马锡的郑总制当然就不干了,就发大军包围了柔佛国都,逼迫老素丹复位。”胡茂祯说道。
“噢,这王子殿下还真从了?”杨明骞疑惑的问道。
“要是那时认怂也就没这事了,他可不能认啊,不过国都被围,内焦外困的,他名下的士兵不堪送死,又起而政变,把这个二殿下给抓了,让素丹还政,才有了如今之事。”胡茂祯津津乐道的说。
“因为他是素丹的儿子,才逃得一死咧,本来嘛,象他这样的宫斗失败者,被圈禁一生是正常途径,但是素丹怕自己死了之后,新王登位,这个二殿下仍然难逃一死,所以就想出了流放的法子。”
“柔佛老素丹这是爱子心切啊,不过把二殿下流放到社团的地盘是一个好办法,社团还是一个比较安定的地方,再加上有胡爷你们保护,就算老素丹百年之后,王子殿下还是可以保全的。”杨明骞感叹道。
胡茂祯点点头,“撇开那些乌七八糟的宫斗事不说,开城那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土地肥沃,王子殿下也能安稳居住,只是苦了我等,还得防备周围的红人部落。”
这时,大堂的伙计过来请杨明骞和胡茂祯他们入座,他们一共四人,除了胡、杨二人之外,另外一人是胡茂祯的随从,一人是杨明骞的下属,四人还要的是楼上的雅座。
酒楼伙计把他们四人领到雅座里坐下,这个雅座的位置非常好,窗户正对着拉普拉塔河的河面,推开窗户,一股凉爽的海风吹过来,让人不禁心情舒畅。
杨明骞简单征询了一下胡茂祯的意见,便叫自己的下属全权负责点菜之事,而这时,伙计则端上来一壶佳茗,几人开始喝起功夫茶,边说边等待上菜。
“胡爷,您说这个红人部落,那些人长得是否和当地土著类似啊?”杨明骞给胡茂祯奉上一杯茶,茶很浓,不过胡茂祯已经能喝得习惯,他小口的饮着,很是享受。
“不一样,他们的长相就跟街上看见的几个黑人类似,不过面皮是红棕色,头发是卷滴,本地的土著人长得倒是和你额差不多,不一样滴。”胡茂祯解释道。
“那红人部落可是凶恶?您麾下的兄弟没有因此受损失吧?”杨明骞关切的问道。
“他们哪能是额们的对手,额们刚来滴时候,就百来人,只有二十匹马,你也知道,刚来时我们也比较困难,便去附近的红人部落借些钱财安家,谁知他们不但不借,还企图攻击额们,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嘛。”
“他们敢捋胡爷的虎须,肯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杨明骞附和着说道。
“额们当时派了三十个拿火铳的精壮汉子,剩下二十人的骑队躲在后面,”胡茂祯说起当时的战斗经过,立刻眼冒绿光,神采奕奕。
“那个红人部落的酋长,见额们人少,就派出了他们全部的青壮汉子,他们用的还是最差的刀矛,额们哪能怕他们啊,当时额领着那三十个火铳手,等他们快靠近的时候,便放了一轮火铳,打倒了他们好几个人,然后趁着烟雾往后跑了一段,而红人们被打懵了,好一会不见动静。”
胡茂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不一会,他们看额们跑了,又集结起来再追额们,额们放了一轮铳,又往后跑了一段,可把他们气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