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碰吗,真的疼,钻心的疼!”刚刚碰那一下林婶都快哭出来了,山里人一向坚强,能让林婶这样说命这种疼痛确实难以忍受。
“你稍等。”
苏飞说完立刻从旁边木桌的抽屉里翻出林婶女人写作业用的作业本和铅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林婶后腰上那团青黑色的阴影,握笔的右手更是不断描摹着什么,很快就画出了某根如同蛇一般的东西。
这东西两端圆钝分不清头尾,身上有水草一般的花纹,仔细看去就像是藏在山中小溪淤泥里的水蛭。(俗称蚂蟥,与血吸虫不是一类东西。)
姜朝看苏飞画到一半就立刻认出了这东西:“这应该是水蛊中的草水蛊。”
说完姜朝眼底立刻对苏飞浮起一抹敬畏,苏飞能画出这个显然说明他是真的具有“蛊瞳”。
因为姜朝还特意对比了一下细节,按照古籍记载草水蛊背上的花纹形状在成年期和幼年期完全不同,可以作为依据判断草水蛊的年限,苏飞所画的草水蛊明显是未成年的形态。
这种东西就算是在苗疆各族的遗存古籍中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姜朝也是因为有幸正好看过才能认出来。换言之,苏飞不可能在之前见过,只能是现场看见所画!
这些林婶和林婶的丈夫也相信苏飞是真的身具“蛊瞳”了,顿时大喜过望,相传身具蛊瞳之人“无蛊不可辨,无蛊不可解”,自己真的有希望了!
可姜朝却愁眉紧皱:“这种草水蛊如跗骨之蛆极难驱除,而且……”
姜朝有些欲言又止,他看向苏飞:“而且这幼年期的草水蛊绝对是那人蕴养的子蛊之一,母蛊依旧在那个老女人身上,若是子蛊出现什么意外,那个老女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感知到,就怕她会回来报复。”
听姜朝这么说林婶和丈夫又开始紧张起来,不过苏飞却只是淡淡的摇摇头,问道:“姜大师,你能否有办法帮我定住这个蛊虫?哪怕片刻都好我能把他逼出来。”
“我可以把这只草水蛊想办法麻痹,可逼出来之后……”
“放心,此时与你们无关,到时候我亲自来处理。”
苏飞与袁庆华本来就不对付,说实话虱子多了不怕咬,双方都已经是死仇就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下。
姜朝间苏飞如此坚决也没有墨迹,立刻开始操作。
他让唤来三个姜家族人帮自己打下手,取出一大堆木碗木勺和研磨器具摆放了满满一地板,随后就开始口中默念苏飞听不懂的苗家经文,一边颂念一边以奇特的手势晃动手中的“法器”,还真就像是巫师做法似的。
一撮撮草药被姜朝点燃后放在林婶身体两侧,烧灼后的焦糊味弥漫整个屋子,林婶在不断的经文颂念以及药物的作用下整个人昏昏欲睡,不一会就开始出现轻微的鼾声。浑身肌肉更是全部松弛下来了。
林婶的丈夫已经被苏飞叫出房间,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苏飞还让谢雨霏给林婶注射了一支止疼药,并给林婶后腰的青黑色阴影附近实施菱形局部麻醉,做好万全准备。
在姜朝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之后,苏飞便从身上摸出那套银针在床边的木桌上铺开,姜朝和三名姜家族人都是满脸认真,想看看身具“蛊瞳”的苏飞如何驱除这如跗骨之蛆的草水蛊。
苏飞先是在青黑色阴影上方试探性的捻入一针,没有反应,这才开始大胆施为。
姜朝本身就是苗医中的蛊医,虽然排斥外来人,但对外界的医学和科学诊疗方法却秉承了辩证接受的态度,尤其是对中医有种特别的信任,还专门花费时间学习并给姜家族人也专门讲过课。
苏飞这套手法刚扎下第一针时就让他彻底震撼到了,而当苏飞经过试探之后,从第二针开始恢复正常施阵速度时,姜朝和身后的三名姜家族人已经彻底在苏飞闪电般的施针手法中沦陷!
中医居然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