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舞贵妃这两个字写的极好。皇后便跟着凑趣,说舞贵妃这字是在说皇上,又吟了几句诗,我听不懂,反正那意思吧,就是夸皇上当世无双。
我觉着舞贵妃可真会拍皇上马屁,而且还给珍嫔找麻烦。绣花那玩意儿虽然我是真的不会,但刚穿过来的时候,我那跟人跑了的后娘曾经“教导”我。说绣花最难的不是山水花鸟,而是字。
一笔一划,横竖撇捺、勾、点,要跟原本的字迹一模一样,不能走形还要绣出笔锋来。尤其舞贵妃写的是狂草,还得有留白。那丝线绣上去,长了是一道,短了是一个点,想绣出狂草的留白,珍嫔怕是要瞎。
可珍嫔能说什么?皇上一副极其有兴致的模样,皇后和其余宫妃都在凑趣,她求助的看着自己姐姐,皇贵妃勉强开口,只说舞贵妃笔力精湛,要绣好了,怕是需要一些日子。
“最近天寒。”婉昭媛把那盒胭脂扔到舞贵妃身上,眼睛微眯又马上恢复到平时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皇上最不喜房间内气闷,时常要开窗通风,春夏秋三季还好,冬日里风硬,还是早给皇上绣出来的好。”
她看了看珍嫔,笑的更加温和,“不过,珍嫔也不是做惯了的,偶尔做个一件半件,不过是兴之所至。等没意思也就丢开手了,若是不成,还交给我宫里的绣娘吧。”
听听,听听这话。
珍嫔还能说不做了么?皇贵妃还能说慢慢来么?咋的,你们是没兴致给皇上做东西?还是觉着给皇上做东西没意思打算丢开手?再说,若是婉昭媛宫里的绣娘做出来,那婉昭媛不就更得宠了?本来珍嫔还没越过婉昭媛去,若是婉昭媛因此得意封了妃,珍嫔和皇贵妃姐俩得一块儿气死!
我磕着瓜子,喝着茶,看着戏。
啧啧啧啧啧,只要斗的不是我,宫斗剧还是好看的。
大家告退后,我走在婉昭媛、莹妃,舞贵妃后面。
她们三个低声说着话,我身边的宋妃和枫美人在大声议论着天寒应该吃火锅,正商量是涮羊肉好吃,还是涮嫩牛肉或是狍子肉。
我看她俩争执不休,就给出了个主意。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可以全要!”
“有道理!”宋妃拍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