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宝龙与啸虎虽然不知犬痱发生了何故,但此时也并非是顾忌他人时刻,他们合力破开了罡风,更是一跃而起,在空中快速地掐诀,便有一头猛虎与一条狂龙在空中显现,带着残暴的气势压迫而下,狂龙猛虎盛气凌人,天地也为之变色。
而彼时的冯好运等人坠势已老,根本无力再反击这等神通,三人面如死灰,情况不容乐观。
“嘿!”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却又有一人凭空出现在两方中间,只见其大笑一声:“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看老子的无量大炮!”
只见其将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而他的右手摊开对准了天上的狂龙猛虎,一颗如同玻璃珠子大小的黑色圆球在掌心凝聚,无数灵力被其吸引不断地聚集,转瞬间竟然比成年人的头颅还要大上三分。
这黑球但凡不是弱智都能看出它的危险,其内蕴含的恐怖灵力好似潜藏在大海的巨龙,令同样坠落的宝龙与啸虎心惊胆战,竟提不起丝毫战意!
“怎么是你?邢狼呢?”
宝龙与啸虎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打定了注意,直接驱使狂龙猛虎奔向老人,而无量大炮也在这一刻催发。
三人神通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花,地震山摇,云烟四起!
冯好运没有回头,她的使命便是保住有生之力,来进行下一场的战斗。诸显轻叹一口气,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远方还在溃退的起义军,自身的速度也没有减缓半分。
“谢了!”
那突然出现之人并非别人,而是与邢狼战斗的朱劳。彼时的朱劳身体正不断地下坠,如同断线风筝般在气浪中飘扬。他的胸口有两个拳头大小的贯穿伤,他微笑地望着还在奔逃的三道身影,他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曹匿,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见面吧!”朱劳就此陨落。
朱劳平日稍显懒散,且似乎对任何事情都难以提起兴趣,他好似浑浑噩噩,如水中浮萍般随波而流,但他的实力其实是仅次于周春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习惯了藏锋,故而不足外人道哉。
而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朱劳选择了化成希望的火种,如同曹匿一般,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下了两名金丹中期的最强杀招,而他自己也将永远的沉睡下去。
宝龙与啸虎抓住内城墙的墙壁,他们眼神略微复杂地望下地面,他们已经无法分辨哪具尸体是刚刚与自己作战之人,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他们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奔赴战场击杀那些残存的起义军,这是军人的职责!
而因为朱劳的掩护,冯好运、孔智与诸显顺利地逃回了大本营!
这场大战也接近了尾声!
李冬绕着兵营走了一圈,他未发一言,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与疾风一战之后他便退居幕后,不再掌权,他如同一个看客般看着起义军逐渐地壮大,胜利,胜利,胜利,然后大败......
陈水眼神略微复杂,他与周春虽有间隙,但他也希望能够赢下这场战斗,他不希望死亡再增加,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会如此意气用事,如果他参与前线作战,那么这败局又是否会改写?
封于修虽然也很心疼将士的死亡,但他毕竟与这些人感情不深,而且他向来自由惯了,若非刘询他早已脱离此处,逍遥自在去了,更休谈去受那周春的鸟气?
一时竟然有些畅快之感!
吴勇本是弓箭营的统帅,因为他与刘询较为亲近,所以早在打压之列,被周春安排去了后方进行招兵买马的工作。
今突闻起义军大败,则马不停蹄地赶回大本营,即使冒着被违反军规的惩罚,他也要回到前线!
“战况如何?”吴勇火急火燎地掀开主帐门帘,焦急问道。
......
在白骨岭后记史书中记载,在寂城,起义军集结十万大军将其围得水泄不通,更是与其浴血奋战三天有余。
在第四日,主帅周春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对着寂城发起了猛攻,手下六员大将更是奋勇上前,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百折不挠,斩关夺隘,终于攻破寂城防御。
不料守将乌兹却如此丧心病狂,不惜毁灭寂城也誓要与起义军同归于尽。起义军因此遭受重创,余下之人为防止乌兹做出更加疯狂之事,皆视死如归,不顾危险发起冲锋,誓要杀尽魔军。
主帅周春一马当先亲自对阵乌兹,却不料遭其偷袭重伤败北,但却也将其重创。
乌兹自知不敌,故而不顾战争道义使用剧毒之物祸延百里,连累数万的无辜百姓。大军无奈只得退出寂城,大将曹匿与朱劳为掩护大军顺利撤退更是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