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副将,显安城求见!”
宁祁风正想同闫馨醉怼两句,就听见自己派去外面的副将回来,立马应道:“进!”
闫馨醉立马起身,立于一旁。
他虽与宁王关系好,不必讲究那些规矩,但是有他人在场,办正事的时候,他都会守礼懂矩,从不越距一步。
该闹的时候闹,该严肃的时候严肃,闫馨醉深谙此道。
显安城的身上还带着积雪,可见是风尘仆仆,一进账内,单膝跪地,掷地有声,“末将显安城,参见镇远大元帅!”
“起来回话!”宁祁风的声音也格外刚毅,走上前两步,把显安城扶了起来。
“是!谢元帅!”显安城起身。
宁祁风凝视着自己的副将,半晌,开口问道:“她......她还好么?”
显安城低头回道:“末将以为,应当是不好的,林帝后宫佳丽繁多,虽被显后制的服服帖帖,但因为之前疏忽,小产过一次,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再加上家姐......”
说到这,显安城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家姐助他治理国家,却受他猜忌,不断腹背受敌,终日操劳......”
宁祁风闭了闭眼,挥手道:“你下去休息吧。”
“是!”显安城不再言语,听命退下。
“闫馨醉磨墨下通牒!”宁祈风转身道。
“书何文?”闫馨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以现在攻下的十六城为条件,跟南夏狗皇帝谈判!要么把显安落嫁于我,要么我挥兵南下,亲自去抢!血洗南夏!由他定夺!”
“你疯了!”闫馨醉惊讶,“你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说到这,蓦地想到什么,闫馨醉不敢置信,“你夺这十六城,就是为了这个?宁祈风,宁王爷!宁泽!你清醒点!这是一国之事,不是儿女情长!不可能这么儿戏!”
“我宁祁风这些年苦心经营势力是为了什么?!我放着帝位不坐,扶子侄上位,自己委身于摄政王又是为何?!我不惜这冰天雪地,千里奔波又为了什么?!子承,你当真不知?”宁祁风双眼微红的凝视着闫馨醉,他之前没有多少她的消息倒还好,现在知道她过的不好,他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闫馨醉,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兢兢业业辅佐良起治理国家,不是没有私心。”
“我的私心就是显安落。”
闫子承愣了愣,他以前也略微猜到宁祈风这些年来不娶,府里甚至没有通房小妾,是因为什么,但是从没想到他会这么疯狂,率领百万精兵,一直打到别人的关门口,竟然只为了一个女人......
这实在是有些疯狂了,疯狂到他都在怀疑,把这件事情记录在正史里面,后人会觉得他在写戏本子。
他需要缓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