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绯不可置信的看着贺韵书。
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是个白切黑。
我喜欢!
简如绯好笑道:“咱们的郡主小姐,怕是想不到是你往她头上扣了一回罪。”
穆一茹当然没想到!
这该死的贺韵书,大理寺卿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也不知道那大理寺卿日日办案是不是也如此颠倒黑白。
此刻穆一茹倒是没有那功夫想太多,她正面临着长到现在来一来最大的人生危机。
“表哥,表哥你听我说,不是,不是她们说的那样的——”
穆钰阑在一旁沉沉的看着她:“你如今如此骄纵,有没有想过你是皇室的郡主,你丢的就是皇室的脸面!”
穆绍云也开口:“为什么要找简姑娘的麻烦?你们先前,应当从未见过面。”
穆一茹原本心就慌,支支吾吾的:“她,她是那贱人的亲侄女,我又没怎么样她——”
那贱人——
穆钰阑都要气笑了。
“穆一茹,简氏如今怎么说也是你父王的侧妃,可不是什么妾室,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你即便是不喜她,也不能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这样,只会叫人平白质疑我皇室的教养!”
“我,我,就是讨厌那贱人又怎样,她的侄女也是小贱人,那简家弄出那么多事端,那建简如绯又是个什么好货色?跟她姑姑一样下贱,啊——”
穆一茹惊护一声,侧过头去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钰阑。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贱人打我?”
穆钰阑摇摇头,眼里满是威严。
明明他年纪最小,身上却偏偏气势十足。
“穆一茹,皇叔就是如此教养你的?打你,不单是为了你出言不逊,更是你德不配位,你配得上我大历朝的郡主之位吗?如此没有脑子,你今日那番话,若是传到姑奶奶耳朵里,只怕皇叔还要亲自带着你去赔礼道歉,实在是废物。”
穆钰阑懒得继续教育这蠢货,甩袖离去。
穆绍云倒是没急着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里却宛如深渊。
“下次若再让我知道你肆意欺负旁人,你就不必来上学了。”
撂下一句话,穆绍云也走了。
留下穆一茹,心里一阵害怕。
穆绍云虽然并未多言,语气却阴沉的叫穆一茹几乎打了寒蝉。
从小旁人害怕穆绍云,她却从来不怕。
她小时,简秋茗还未生下一双儿女,还不是侧妃,但也十分得宠,嫉妒正妃能生出孩子,经常使些小手段欺负穆一茹。
正妃不得宠,郁郁寡欢,也一直病着,穆一茹年纪又小,被欺负了也懵懵懂懂,只知道哭。
过年时被端王带着进宫赴宴,身边的宫女的了简秋茗的收买,给她穿的好看不厚实的衣服,小孩懂得直哆嗦,还是小太子和穆绍云发现了,穆绍云脱下自己的大貉,给他披上。
还教她怎样对端王妃告状,怎样处置了身边叛主的宫女。
端王妃怎么也没想到派过去照顾女儿的人竟是早早被收买,平日里不敢有大动作,就做些阴搓搓的欺负小孩的事,还吓她让她不敢与旁人说。
从那之后便一直叫穆绍云为“表哥”,哪怕旁人碎嘴的说些什么,她也不在意。
她这样叫,穆绍云也无所谓纠不纠正她,反正不常见,除了过年时被她烦一阵,他也不愿与小女孩多计较什么。
今日穆绍云第一次对她这样狠厉,着实是把穆一茹吓得不轻。
待到第二日上学的时候,简如绯发现这穆一茹果然不再找事了。
虽然白眼还是继续翻,但所幸没有其他的幺蛾子。
她偷偷与贺韵书讨论,是不是昨天咱们说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