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简老夫人对于孩子的名字,并未多言。
只是问了这个“徽”字的出处,柳渠芙细细与她说了,她点点头,只道是个好字。
柳渠芙这才放下心来。
简老夫人这样看重这个嫡孙,她只以为她会想亲自给孩子起名。
简家祖孙三代进内室去了,外头人的八卦却没停下来。
“哎,你说,自个儿子的满月酒,这邕和侯也不来——”
一年轻媳妇问着旁边的妇人,那人撞了她一下。
“说什么呢,那是官家下旨,要那邕和侯爷禁足于室,他哪里能来,你这样说,倒是官家的不是了?”
小媳妇嘴上没个把门的,亏得这人提醒她,悻悻的闭上嘴。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静和公主派人来叫柳渠芙出去。
两人拥着简老夫人出去,坐在了主桌。
静和公主出来和柳蕴一道,对宾客祝词,厅内有不少人瞧瞧看向简老夫人。
明明是自家孙子,却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出来主持,许多知道简老夫人脾气的人都等着看好戏。
简老夫人好像没有看到那些阴晦的眼神,自顾自的笑着和简如绯讲话。
简如绯担心的看着她,她却拍拍她的手,轻微的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于是许多人对这件事非常失望。
怎么就这风平浪静呢?
没意思,我们都十分想看热闹。
柳渠芙不关心那些,她心里一直想的事,简老夫人也一直没有问。
宴席散去,简老夫人又被邀请去了玉筹阁。
静和公主之前嘴上说的难听,实际上也不会为难简老夫人。
都说了,以后还是要当亲家,没有必要现在就弄的那么难看。
更何况今日简老夫人的姿态实在是做的低,给足了她面子。
几人到了玉筹阁,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我们酣睡了快一天的简宏徽小朋友,苏醒了。
醒来就是哭。
饿。
他身子弱,哭的跟小猫崽似的,让人听着就心疼。
柳渠芙习以为常,倒是简老夫人,明明都已经是奶奶的人了,却被孙子哭的慌乱不已。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乳娘呢?是不是尿了,还是被吓着了?”
柳渠芙好笑道:“母亲,您别乱,孩子就是饿了。”
简老夫人这才平静下来:“睡了一天了,是该饿了。”
乳娘一直都跟着柳渠芙,这会迅速把孩子接过去喂奶。
简宏徽小朋友也是很给面子,他娘前脚才说这孩子不大好好喝奶,这边就抓着乳娘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喝。
完事还打了个小奶嗝。
满足。
简老夫人一看,这孩子也没有想象的那样挑嘴,倒是还好。
她越看越喜欢这孩子,但心里又藏了事,不好意思说出口。
简老夫人支吾半晌,私心还是占了上风。
“芙儿,如今孩子都满月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啊······”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静了静。
简如绯担心的看向柳渠芙。
她的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