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这才把他抱进怀里,他伤心不已,抱着明仪哭了许久,出宫上了马车,也一直抱着明仪,回家后一整日都怏怏的待着,明仪去哪他去哪,一时半刻都不离。
夜里他要和明仪睡,早早的就自己去被窝里躺着,把他哄睡后,承乐也端着安胎药进来:“公子睡觉不安分,奴婢还是抱走吧。”
“不用,他今日想明白后也是吓着了,就让他跟着我吧。”明仪把药端过来:“幼时,仪庄皇后总让我与夏侯雍一块玩耍,每次让我爹知道,他都无端紧张,先前特别不明白,想不通是为什么。
后来渐渐听说了一些小孩子也很危险的话后,便觉得那些人恶心至极,所以对大魏国法特别支持,自己做了父母后便更加明白这种感受了,自己的孩子,当真是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生怕他小小年纪就遭了毒手,今日闻见香粉的时候,我真想当场杀了那两个小宫女。”
承乐站在一旁,对她的心情感同身受:“想攀高枝的人比比皆是,若是公子再大些也未尝不可,只是他还这么小。”
“再大些也绝对不可。”明仪一口否决:“我虽然不求他有大出息,可是小户女不如高门婢,眼界见识就是短板,摊上一个愚蠢至极的人,不但对他无利,往后几代都要遭殃,娶妻娶贤,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小户中不缺知礼懂事的人,可是婚姻大事岂可用来做赌注?那种一心往高处爬的人,自诩是有上进心,但手段心机都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人招惹了,当真就是招惹了一个天大的祸患进家门,不能督促夫君正直上进,与延续香火的妾室有什么区别。”
承乐不说话了,瞧着锦宁,也为他担心。
有位高权重的母亲和家世无可挑剔的父亲,他的婚姻大事,只怕足够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若是真的招惹了什么居心不良的人,那就真的是祸患了。
喝了药,明仪躺下来,不一会儿孩子就钻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小小一团,让人喜欢的不行。